姚放牛说道:“我跟顾兄两人,拦住至少三尊登楼问题不大,但摩珂院那边儿要是出来合道,事情就有些难办了。”
刘景浊取出三壶酒,没忘了给姜柚一只小小的酒壶,里边儿是黄酒,等同于清水的黄酒。
死丫头自个儿偷偷喝酒,百宝囊里藏了好几壶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
不过姑娘大了,喝酒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顾衣珏拿起酒壶灌下一口酒,轻声道:“图什么,已经很清楚了,是一枚佛骨舍利。是那王全年少时在南边儿得来的。象城阎家之所以能与摩珂院有什么牵扯,就是因为那位家主献宝。所以啊,只要咱们动手,摩珂院必定会有举动。若是咱们斩了他们登楼修士,合道必然出手。”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冷冷一笑:“这趟我要闹大,闹得越大越好。合道来了,来便是,我又不是没长嘴,喊人谁不会?”
顾衣珏一笑,“既然都拉的下脸喊人了,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。”
刘景浊忽然起身,轻声道:“那咱俩这就动身吧,宾客名单弄到手没有?”
顾衣珏点点头,“有,新娘子是千里之外的束春台女修,掌律嫡传。”
刘景浊点点头,那就去束春台去瞧瞧。
与此同时,那座城主府里,阎氏父子正在盘算着大婚之时座次如何,谁居首位谁居末位。
家主阎若,少主名为阎钬。
青年人开口道:“掌院不愿意见父亲,那到时摩珂院会来人吗?”
中年人笑着勾下一笔,轻声道:“掌院当然不会来,但掌律会来的,首席非他莫属。至于次席,就留给太子了,其余的按照势力高低排名便是。借你这场婚事,我们阎家,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。”
阎钬一笑,轻声道:“日后父亲破境登楼,咱们阎家,总该可以真正摘去翕候身份,贵霜再无法压我们一头了。”
阎若直起身子,轻声道:“好了,去给你娘点一炷香吧,好事将近,告诉她一声。”
青年人点点头,抱拳告退。
拐弯抹角走入一处院子,正是阎钬住所。
这位少城主赶走房中侍女,走去佛堂,对着上方供奉牌位敬香,面无表情。
等到三炷香稳稳当当插入香炉,佛堂忽然间升起一座阵法。
到此时,阎钬才双膝跪地,怔怔看向自己母亲牌位。
他轻声道:“娘,十五日儿子成亲,娶的是束春台的唐栗,就是从前吃过您亲手包的馄饨的那个姑娘。”
说着,阎钬面容变得阴沉起来。
“娘,您那位快要过门的儿媳妇,已经有了阎氏血肉了,到时候会很热闹,极其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