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丘棠溪很早就到了渡口那边,此后中土一洲鱼雁楼总阁,就在这座渡口了。
他们有一场议事,龙丘棠溪不便待在茅屋边上。
那家伙否了将渡口命名为青鱼,具体叫什么尚且不知,反正他肯定已经想好了。
从前的他不喜欢把明天的事情今天就干完,现在不一样了,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提前去筹备好许多许多的事儿。
此处渡口的鱼雁楼,管事的叫做霜月,算是神鹿洲霜澜的师妹,也是个炼虚巅峰,距离登楼,一步之遥。
此处鱼雁楼之中,其余女修都是中土人氏。
山巅朝下的半座山是坊市所在,鱼雁楼便是坊市之中最高的建筑。
楼顶小阁楼摆着一张茶盘,龙丘棠溪与霜月对坐,喝茶。
霜月撇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青伞,里头是自斗寒洲冰原取出的上古仙剑,如今被龙丘棠溪取名玄梦。
抿了一口茶,霜月说道:“青鸾洲那边想法子打听了这都快一年了,确实没有龙丘姑娘想知道的消息,半点儿消息都没有。最多只能查到,当年姬荞在东海遭受围攻之时,姬氏一族之中,只有姬闻雁去了。”
龙丘棠溪点点头,又问道:“青鸾洲那座金鼎宫,当真可以铸造出来仙宝?”
霜月笑道:“立山百余年了,也就那么一件而已,人家左春树还不要。”
别人不明白,龙丘棠溪自然明白。
按照刘景浊与姚放牛的说法儿,左春树不是靠着自身破境登楼的,但人家不执拗,反正破境了,办完一件事再自斩一境,不是自己修来的境界,不要便是。
估计刘景浊瘦篙洲一行,可能要耽误些时候的。
龙丘棠溪也喝了一口茶,忽然说道:“来这里,除了花买消息,其实也是来撂下一句狠话。”
霜月叹息一声,只得听着。
龙丘棠溪说道:“你瞧得上谁瞧不上谁我管不到,但这渡口不光是青椋山的,也是我龙丘家的,所以霜月楼主要是能好好的,那就好好的。”
要是不想好好的,那就试试。
说完之后,起身就走,化作剑光一路往北。
几百里外有个地方下雨,按照这边的说法儿,下的是白雨。
她要去接两个人,其中一人与她互相看不顺眼。
虽然看不顺眼,但她还是要以青椋山刘景浊的道侣身份,求人家一件事。
晚饭过后,日头略微西斜,大家伙儿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登山。
最早到的是袁塑成跟白小豆、姜柚,还有潭涂跟赵长生。
袁塑成总还是没把木匠手艺丢掉,这一年师傅不在,添的椅子便都是由他做成。
原本他是想把小马扎换成太师椅的,但白小豆说了句,太师椅放在青椋山祖师大殿之中,迟暮峰留下小马扎就好了。
这次摆放的椅子要比上次多很多很多的,赵长生负责摆放,潭涂就是为每把椅子前放上
姜柚不晓得该干嘛,所以他们说干什么,自己就干什么。
这里的海棠树跟白鹿城师娘家里的相比要小一些,但姜柚觉得已经很好了。
独木舟睡着了一般靠在树下,已经落了不少灰了。这些天也不是没人来,但没人会动。
想来想去,姜柚把背后的山水桥也解了下来,靠在了独木舟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