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冷声道:“说。”
许经由抽了一口烟,传音道:“太上皇退位之时所立的诏书,若有朝一日,皇帝无德,大殿下可以接管景炀境内山水神灵,你可以接管景炀兵马……以及五龙卫。”
刘景浊当即气不打一处来,也不顾手上的面,一把薅住许经由脖领子,沉声道:“你提的?”
许经由一把推开刘景浊,“我有病吗?太上皇不顾反对留下的,后世之君莫敢不从。”
刘景浊强忍住怒气,先去洗了洗手,然后继续揉面。
终究还是没忍住,“老头子是头昏了吗?老三是他亲儿子!”
明明赵坎才是亲儿子,为什么从小到大余恬跟自己总要占便宜?干娘在的时候还好,干娘一走,干爹就真不把赵坎当做亲儿子吗?
许经由沉默了好半天,最终开口道:“可能是因为,太上皇唯一一次的江湖路,师傅为他做了一个榜样吧。”
刘景浊头也没转,“我不配做刘顾舟的儿子,你说的。你也不配做他的弟子,别在我面前喊他师傅。”
此时龙丘棠溪拉着一核舟人落在仙草园里,白小豆刚要狂奔去向厨房,却被龙丘棠溪拦住了。
“有些人心里话憋了好多好多年了,让他跟你师傅说一说吧,别进去。”
厨房里边儿,案台那边有烛光,亮堂。
灶台那边,柴火发出的亮光照的许经由脸色通红,一双眸子里却折射着晶莹光亮。
刘景浊没回头,只是说道:“化龙一事我不参与,但八卦石碎片我不会给你,日后我会亲手交给余恬。”
许经由忽然一下子哽咽了起来,沙哑道:“我怎么可能不救我大师姐?!”
刘景浊猛的摔下面团,砸的案板一声巨响。
“那你去了吗?”
“大师姐不让我去啊!”
“她说不去你就不去了?为什么要那么听话?就看着她重伤吗?我是不知道,你们都不告诉我!哪怕干娘不让我去,我会看着我干娘被人围攻吗?”
许经由当即一愣,沉默了好半天,然后将烟锅在地上磕了磕,沙哑道:“神鹿洲那条青泥河与这里的青泥河虽然隔着几百万里,但祖河是这条,景语化龙之时,会有气运反哺青泥河,届时这条河里的水族,运气好的会开灵智成为妖修。得麻烦龙丘姑娘坐镇青泥河,是怕神鹿洲那条青泥河分走反哺而来的水运。”
刘景浊还是不言语,许经由却迈着沉重步子,缓缓走出了屋厨房。
也不知怎的,刘景浊取出剩下的半壶橘子酒,朝着许经由身上砸去。
后者也只是接住,然后失魂落魄的往山下去。
他只是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,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