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出了门,屋子里这些个,个个埋着头,给人说的,伤了脸面了。
有个少年人二话不说拎起酒壶就往外跑,边跑边骂:「就你们这帮没卵蛋的,还敢腆着脸自称天骄?小爷替你们臊得慌!」
姓刘的!给小爷站住!
吕夭目瞪口呆,他都怀疑这个小祖宗是不是自己请的托儿了。
果不其然,少年人前脚刚刚走,就有人摔杯子了。
「几十岁几百岁的人了,给个外乡佬
如此折辱?老子是忍不住了!」
有了第一个,就不怕有跟随其后的了。
「烂命一条,找他刘贼拼命去,不然让他觉得我们瘦篙洲无人!」
乌泱泱一片追了出去,吕夭是劝都劝不住。连方才那炼虚修士,也跟了出去。
等到只剩下五人了,吕火丁这才问道:「刚才带头的两个人,真是托儿?」
吕夭摇摇头,「真不是,刘景浊这番话,说得我都有些生气了,着实太欺负人了,沈叔叔!你也不打压打压他的嚣张气焰!」
沈白鱼只是淡然喝酒,轻声道:「没看懂就多看一会儿多想一会儿。」
此时吕散木已经追上刘景浊,跳起来照着刘景浊后脑勺就是一酒壶。
浑小子强作镇定,其实已经苦兮兮传音了:「前辈,按你说的做了,但你待会下手轻点儿,我怕疼。」
刘景浊笑着答道:「好的。」
然后就是轻描淡写一巴掌,把这位飘摇城少主结结实实镶嵌进墙壁里边儿。
刘景浊迈步掠向江面,吕散木感觉自己都散架了,用最大的气力骂了一句街:「你大爷的!」
后面追来的瞧见这模样,还了得?
争先恐后追了上去,一个个老早就拔出来兵刃。
可刘景浊已经到了水面,他们追到船头,有些人犹犹豫豫的,后面来的人一多,便也有不下水的人了。
那处大厅之中坐了近百人,下水的,也就三十几人。那尊炼虚自然不在此列。
刘景浊淡然转头,「呦呵,没看出来,原来这么多真汉子呢?」
有一年轻人提着大斧,骂骂咧咧狂奔过去,照着刘景浊脖子就砍,结果人家歪过头,抬手一推,他便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了。
刘景浊拔出独木舟,一道浑浊剑光骤然斩出,沈白鱼瞬身飞出,抬手打出一道罡气屏障将楼船护着,等剑光散去之时,唯有重伤璃月天骄,不见中土刘景浊。
吕夭这才赶来,瞧见眼前一幕,眉头瞬间皱起,「他刘景浊是不是太不拿我当回事了?」
沈白鱼面无表情,传音道:「没下水的,就没有拉拢必要了。但今日受伤的你要好生弥补,最好喊上吕点校,挨个儿登门看望。」
顿了顿,沈白鱼说道:「你得谢谢刘景浊。」
这个朋友,我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