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炀王朝春官、冬官皆在榜上。
潭涂咧嘴一笑,「顾剑仙也在啊!」
当然是中土天门榜。
「只是怎么哪个榜上都没有文佳掌律?」
苏崮想了想,轻声道:「估计是因为陈掌律是瘦篙洲人,人在中土,不好分吧。」
还真就是这个原因。
还有一些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人,也未能上榜。青云榜要求两百岁之下,天门榜至少也得是登楼,那些个过了两百岁却未破境炼虚的,自然「两不沾」,就如同蔡真珠、楚剑云。
潭涂转头看了看高车国方向,询问道:「三处选址,是不是都在南边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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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崮点了点头,「都比较靠近十万大山的。」
潭涂轻声道:「三条腿没带他那头黑毛驴,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」
苏崮神色古怪,笑道:「大概是不会吧。」
在一块儿时天天骂,分开之后,最担心的还不是她?
年轻人的感情啊!就是藏着掖着。
呸呸呸,我一百年老光棍,够资格说这个?
他刚刚想拿起酒葫芦灌下一口酒,忽然之间,渡船光阴骤停。
苏崮皱眉转头,可却听见潭涂说了句:「三条腿没带他那头毛驴,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」
他连忙取出画册,一二三甲齐出,护住了潭涂。
下一刻,他神色古怪,笑道:「大概不会吧。」
与此同时,青椋山下青泥河,下游那处草堂附近的龙神庙,走去了个年轻女子。
窦琼蹲在青泥河畔,轻声道:「老婆婆什么时候走的?」
青泥河龙神杨宝芯凭空出现,答道:「你们走后的第二年,我回去见了她,她高高兴兴给我做了一顿好吃的,第二天早上就走了,走得很安详。」
窦琼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「其实刘景浊的大道理我听进去的不多,反倒是老婆婆的拉家常,我真听进去了。」
那个从不用别人用过东西的娇贵姑娘,其实是在那田间小屋里,真正有了些许变化的。
杨宝芯笑了笑。「其实他也没怎么说大道理吧?毕竟在我眼里,他做得多,说得少。」
窦琼翻了个白眼,「我最烦的就是他这样,自以为言传身教,可言传身教就不是说教吗?太皇太后离世,他就待了一个晚上。」
杨宝芯转过头,「那你还来青椋山?自找不痛快?」
窦琼一下子不晓得说什么了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,听说窦成要到琉璃州任职,脑子一热就跟来了。
还没有开口,窦琼忽然皱起眉头,扭头儿看向杨宝芯,身边这位鬼修神灵不知什么时候,脸上已经布满裂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