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诧异道:「你怎么知道的?」
女子笑道:「虽然算不出前因后果,但算出来刘山主大概想找谁还是可以的。」
刘景浊只得灌下一口酒,压压惊。
卦师真可怕,眼前这女子也的确聪明,晓得不去推算前因后果。
刘景浊点了点头,没有给钱。
都挂了鱼雁楼一等客卿的名头儿了,况且我刘景浊高低也是一山之主,还要给钱?
没钱了。
刚要走出鱼雁楼,那女子忽然说道:「刘山主,我与绿坞湖没什么交情,但有个公道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」
刘景浊转过头,笑道:「但说无妨。」
女子只说道:「一座主要做生意的山头儿,当然是唯利是图,但贪财归贪财,若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我觉得不算过分。」
刘景浊反问道:「一对师徒,师傅战死,徒弟没钱,从青鸾洲到了中土便将其丢下,任其自生自灭,算不算伤天害理?」
女子也反问道:「那渡船管事知不知道自己丢下的是戍边人的徒弟呢?那他们为什么没把人丢在海上?」
刘景浊一愣,却听见女子又说道:「我斗胆一语而已,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商人逐利这是难免的,但绿坞湖修士怕死归怕死,钱没有少出的。即便是个凡人,我钱多,就该白养着穷人吗?我的钱不是挣来的?」
这番话说的刘景浊愣了愣,回神之后,刘景浊笑着抱拳,轻声道:「可能是我有些先入为主了,姑娘放心,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。」
女子笑着点头,两人就此作别。
走出去几步,刘景浊便灌了一口酒。
人家说得对,自己的的确确,有些不对了。
一来是陆青儿被丢下渡船,好歹是在青椋山待了小一年的丫头,好歹喊了自己那么长时间师叔,自然会向着她
。二来是落地瘦篙洲之时,那艘绿坞湖渡船与绿坞湖客栈,的确太坑人,柴伏也说过绿坞湖是女干商,就在青鸾洲都不曾派人去往归墟战场,故而自己对绿坞湖印象自此越来越差。
所见所闻已经让自己觉得绿坞湖是个不堪入目的山头儿,若非方才被人提醒,自己全然没注意到这件事。
刘景浊自嘲一笑,下意识想要戳自己一刀子作为惩罚。只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,因为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