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,客栈门口,那个干瘦青年已经被拎到一边,中年人换未落下的巴掌,被一只修长大手死死钳住。
中年人与刘景浊近乎同时开口。
“高阳城的地盘儿,道友莫要自误!”
“你搞什么?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?”
刘景浊只心念一动,一枚晶莹似月华的飞剑便已经抵在中年人额头,紧接着他略微一用力,一道拳罡硬是将其逼出几十丈。
刑寒藻瞬身跑来,拔出来木奴,死死护住刘景浊。
有些事情不用说,喊人家公子,就得做这些事。
结果又是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,轻轻一推便将其推入客栈。
“你瞎凑什么热闹。”
话音刚落,刘景浊并指一道剑气划过客栈门口,沉声道:“不要烦我啊!高阳莫家与我有旧,别逼着我们翻脸。”
说完之后,他一把拎起莫问春走入客栈,边走边骂:“你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?穿上爬上去了个狐媚子?吸光你的阳气了?”
莫问春黑着脸骂了句滚蛋。
骂归骂,但是没反抗。
客栈之外,中年人皱起眉头,沉声道:“小姐,此人一掌而已,我竟是有些撑不住,另外这道剑气,怕是至少也有炼虚境界,咱们这是碰到了个硬茬儿。问春少爷前些
年在异乡,杳无音信,独独与某个被姬氏追杀的年轻登楼在一起的事儿,我还有点印象,难不成?”
当年就曾听说,被姬氏追杀的那个登楼境界,好像很年轻。但……不至于这么年轻吧?看起来也就不到四十,难不成天底下还有比中土余恬年轻的登楼境界?
黄衣女子皱眉走来,沉声道:“他莫问春,哪里来的这样的朋友?不就去年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女子忽然皱眉。
中土刘景浊?
之前这家伙跑去中土参加青椋山开山,她可是一清二楚。
客栈掌柜腿都吓软了,大半夜来这么一出?
他颤颤巍巍走去桌前,讪笑着问道:“这位大仙,吃点啥呢,还是喝点啥?”
刘景浊淡然道:“先拿两壶酒吧。”
说着便看向莫问春,没好气道:“莫大少,说说吧?咋个回事儿啊?”
酒很快端来,莫问春拿起酒葫芦狂灌一口,这才说道:“刘景浊你大爷!让我去逛你那边,逛了一圈我是多写了几万字,但你让我如何收场?下文咋办?”
刘景浊气笑道:“怪起我来了?你是不是一天天大晚上不睡觉,熬灯油呢?不出去走走,熬死你也没用!先不要说这个,你先告诉我,外面那女子咋个回事?”
刑寒藻啧啧称奇,心说这读书人模样,不就是话本里写的被吸走阳气的那等书生吗?
莫问春淡然道:“我他娘的就想写完一本书!她莫思冬一门心思要跟我成亲
,成个屁的亲!老子要写书!不写完这本书,老子不成亲!别说让我一家归入主族了,家主给我我都不干!再他娘的的逼我,老子就改姓了!”
刘景浊目瞪口呆,不禁竖起大拇指。
啧啧!可怜天下写书人啊!
瞧把孩子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