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一圈,刘景浊忽然说道:“咱们分头去看看,我跟白猿去那至功山附近看看,你俩在城里四处瞧一瞧,看看有无什么不寻常的地方,明日会合。”
临走之前,刘景浊给了高图生一个眼神。
有些事情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不是你自己发现的,而是我提醒的,那就是两回事了,给你个机会,好好表现啊!
人家童婳可在十几年前就说了,大你高图生几十岁,送你半座江山呢。
拉着白猿往东走去,那座至功山就在城外不远,看起来至多也就是个十几里地。
女子心思何等细腻?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刘景浊的意思。而高图生,傻缺儿一个,居然说道:“我看他刘景浊就是闲散惯了,一天不胡游乱转就不舒服。”
童婳气得不轻,冷哼一声,扭头儿便走。
高图生则是一脸诧异,“哎哎哎,你这又咋了嘛?”
远处的刘景浊无奈叹气,心说这要不是打小儿定下的婚事,你高图生就等着打光棍吧。
往西出城,几里地而已,很快便到了城门口。各地都是一样,进城处就是集市,城外也有散市。
怕白猿吓人,所以刘景浊给他改头换面一番,如今小书童似的。
沿着一条小河走了十余里,一处沿河而建的小镇便在眼前,很小的镇子,至多八九十户人家,沿河两岸是集市。
好多地方都这样,小
镇都会靠水而建,因为人离了水是活不了的。
这小镇就在至功山下,往北抬头就是至功山了,三百余丈高的山峰,倒是不高,护山大阵也就那样,但还真有一道炼虚气息在。
正闲逛时,有个提着竹篮的少女靠了过来,也就十四五的模样,穿着朴素衣裳,篮子里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绣花香囊。
此地方言与青鸾洲一洲官话差不多,就如同蜀地方言跟中原官话似的,大差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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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看了刘景浊一眼,眼睛水汪汪的,就是晒得有点儿黑,好像不容易吃饱饭似的,干瘦。
她对着刘景浊说道:“香囊要吗?提神醒脑,还驱蚊呢。”
刘景浊往篮子里看了看,笑问道:“多少钱?都绣的是什么?”
这一回话,少女瞬间来了精神,赶忙捡起一只香囊,介绍道:“这是绣的蟾蜍,招财进宝,一只卖十文钱。”
“十文?”
少女赶忙说道:“药材都是我自己上山挖的,荷包是我姐姐绣的,很花时间,十文钱,真不贵。”
刘景浊摇摇头,也没说话,看了看篮子,之后才问道:“一共有多少个?”
少女一愣,“也就剩下五六十个吧。”
刘景浊一笑,取出一两碎银子递去,轻声道:“下次记得去城里卖,一只卖他三十文,不讲价,绝对很快卖完的。”
少女捧着银子,抬头看向刘景浊,有些为难,“我找不开。”
刘景浊笑道:“不用找了,我可有钱了,篮
子一块儿给我,就当是买篮子的钱了。”
少女这才把一粒银子攥紧了,双手将竹篮递给刘景浊,说了一大堆谢谢。
刘景浊看着少女离去背影,嘴角不自觉上扬,一旁的白猿满脸狐疑。
“现在我都觉得传言不假了,你竟是这号人?”
说话的是高图生。
刘景浊转过头,没好气道:“你真不中用啊!自个儿跑来干啥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