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御风折返,半道儿上碰到了那位新上岛的天下第十。
马三略停下来了,刘景浊便停了下来,笑着抱拳:“近百年来,只有两位新上岛的合道,马前辈让晚辈有点儿出乎意料。”
天下第十马三略,无门无派,散修而已。
可散修合道,不得了啊!
马三略嘴角略微一抽,声音像就算了,阴阳怪气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绝对是亲生的。
不过阴阳怪气,谁不会?”
马三略抱拳回礼,笑道:“刘人皇别骂人。”
刘景浊也是脸皮一抽,笑盈盈说道:“来了就好,比不来的那帮老瘪犊子强多了。”
闲扯几句,准备离去,结果这位天下第十没来由一句:“问你个事,有个人求人办事儿,提着剑去的,一脚把人家大门踹烂,什么事儿也不说,就问愿不愿意。你要是被求的那个,怎么办?笑脸相迎?”
刘景浊神色古怪,“我会揍他。”
马三略一摊手,笑道:“这话我爱听,关键是我打不过,还挨了一顿打。”
就没下文了,马三略已经御风往北。
刘景浊好奇问道:“谁啊?”
有人声传来:“你爹!”
刘景浊险些被一口唾沫呛死,老东西,不厚道啊!
转头看了一眼东边儿,已经传信霍犬年,让注意
着点儿了。
但刘景浊不知道,一个嘴贱至极,极其怕死的家伙,此时正与一个不爱说话的家伙,有说有笑。
两人靠在城楼上,各自手里拿着一壶酒。
霍犬年骂声就没停过,说邓欢那丫头就是个脑子灌了水的,他娘的,整个儿一王八蛋嘛!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?以后嫁得出去就怪了,即便嫁出去了,也是生孩子也没屁眼儿。
总而言之,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想得出来的话全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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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黄庭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他转过头,问道:“要是这会儿跟你坐一块儿的是邓欢呢?”
霍犬年讪笑一声,也不遮掩,想得是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那估计骂的就是你了,顺带把刘景浊也要骂个狗血淋头。”
陈黄庭抿了一口酒,轻声道:“你这人,讨厌归讨厌,就一点好,实诚。”
霍犬年一笑,“打小儿就这样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但只说当时,骂谁都是真心的。”
陈黄庭点点头,“说白了就是嘴贱。”
顿了顿,“你跟彭知命关系很好?有件事刘景浊本来想告诉你,想来想去还是没说,你想听吗?”
霍犬年反问道:“老彭的事儿?那就说吧,儿子的事儿,当老子的能不管吗?”
陈黄庭又灌下一口酒,轻声道:“彭知命的老婆偷人,孩子不是他的,他来拒妖岛是来躲那顶绿油油的帽子。母子二人之所以被杀,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了那个女人
还与别的男人有奸情,他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,就把那母子全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