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寒藻眯着眼转头,东方疾临赶忙看向别处。
宋元青冷不丁开口:“你们敢跟刘大哥开玩笑吗?不是嘴上说,是动手的那种。”
大家都摇头,这谁敢啊?左春树也不敢啊!
嬉戏打闹的事儿,那位左大剑仙都干过,但刘景浊从没有。
阿祖尔环抱双膝,呢喃道:“刘景浊瞧着很温和,但骨子里刻着四个字呢,总之我能清楚感觉到。”
龙丘白雨说道:“是生人勿近,我也感觉得到。就好像是他有一间屋子,明明白白告诉你可以进,但你只看得见,想进去却不行。”
有些人骨子里就有一种孤僻,那道无形屏障,他也想将其抹除,但他好像做不到。
刑寒藻双手捧着下巴,叹气道:“山主那天真生气了,楚廉把陈剑仙留给他的剑丢进了海里,山主一声捡回来,给楚廉吓够呛,给我也吓着了。我还没有见过山主这么生气呢。”
那是真的吓着了。
“那我们怎么劝劝他吗?”
刑寒藻赶忙摇头,“别,别烦他就行了。”
昨晚上山主夫人说:“你们山主面前有数不清
的门,随随便便推开一扇就能劝自己,他就是想在屋子里待会儿,不想很快出门。”
有些人一直觉得,为自己做什么没有意义,更没有动力。他所有的气力,都来自于我想让谁如何,我想让某件事、物如何。
他觉得天底下,他能随意挥霍的,唯独自己。
所以他其实骨子里,喜欢独处、沉思,然后躲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伤口。
这是很多年前龙丘棠溪就发现的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