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丘晾去不了拒妖岛,不是不愿去,是他一旦离开,神鹿洲这边必定就会有别的变数。包括那姬闻鲸,即便身在青鸾洲,去拒妖岛就是一个屁的功,但他也不能去。其实九洲,至少半数合道不能去的,都被一些事牵制,去不了。
只不过,人间三子向来自由,三子并肩东去的画面,迟早会出现,想来便令人振奋啊!
朱雀王朝那边,皇帝高慧耀,挂壁楼主,还有一位刚刚高慧耀刚刚找来的国师,三人赴会。
有些事啊,武槊与高慧耀心知肚明,不说出来罢了。
上次被姜柚点醒,高慧耀这才明白,他把别人当傻子,人家也拿他也当做傻子。
他就是想要摆脱挂壁楼的控制,暗地里在培植自己的势力。他现在也知道了,武槊早就知道他这些算计,只是懒得搭理。因为在那位挂壁楼主眼中,高慧耀的一切举动,都如同小孩子过家家。
今日双方会面,商议赴会之事,互相抱拳行礼,一个口尊陛下,另一个笑着喊着楼主。
至于那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,最低也是登楼的国师,就在不远处坐着煮茶,也不去寒暄,更不插话。
片刻之后,武槊居然主动答话,笑着朝
那老人抱拳,问道:“这位道友是离洲人氏?从前怎么没听说过?”
老人笑着起身,抱拳道:“老头子就是离洲一樵夫,上次与陛下偶遇,盛情难却,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只是小老头儿本事低微,日后还望楼主提携。”
武槊笑道点头:“好说,好说,就是不知国师高姓大名?”
老人笑道:“小老头吴姓天咫,久居白炭城,樵夫而已,喜伐桂树。”
武槊一眯眼,笑问道:“白炭城南三百里,好像有一座并灵山,道友可知道?”
吴天咫点点头,笑着答复:“自然是知道的,罗鹄小儿与老夫颇有渊源。倒是楼主高道,怎的听说过一个小小三流山头儿?”
武槊一笑,摇头道:“闲时翻看舆图,偶见而已,听闻道友住处近,便随口一问。”
吴天咫,喜伐桂树,好个吴樵夫。
武槊又说道:“吴道友,我曾听人讲过一个故事,你想听吗?”
吴天咫笑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这位挂壁楼主扭头看向高慧耀,笑盈盈开口:“老话说,良禽择木而栖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我认识个人,选错了路,非跟个孩子一起蹦跶,那孩子也是,儿子不好好当,非要跟当爹的较劲儿,他难道不知道,儿子很多,爹就一个吗?一个儿子丢了,家产还可以传给别人的。”
高慧耀面沉似水,这个皇帝当得,真他娘憋屈!
可吴天咫却是一笑,摇头道:“楼主这书读得,
哪儿也不挨着哪儿啊!当儿子的调皮点儿、有抱负,当爹的哪儿会拦着啊?那还是亲爹吗?”
“是吗?”
“不是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