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河忽然一笑,轻声道:“我答应,但不脱离青椋山,也不离开青椋山,想买桃子的人,得来青椋山教我。”
转变得有些快,刘景浊眉头皱得也不慢。
他有些不爽道:“都说了看他自己选择,玄岩老儿,你不厚道了。”
白胡子老道凭空出现,讪笑道:“我只是与你一样,说清楚其中利害关系,供虞河自己选择而已。”
刘景浊皱着眉头,沉声道:“虞河,为什么选择不脱离青椋山呢?”
少年人咧嘴一笑,轻声道:“跟白胡子老头儿关系不大,只是山主说,人活一世,不情愿跟没得选的事儿会很多,山主没得选,所以想让青椋山的孩子有的选。我是觉得,未来青椋
山还会有我这样的人吧?我有没有可能,我也能像山主一样,让以后上青椋山的孩子,也有的选。”
刘景浊神色不悦,传音问道:“给他看什么了?”
玄岩讪笑道:“你的些许过往而已。”
大概就是年少从军,看着斥候队里的同袍挨个儿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。又或是明明一场仗打赢了,可领军之人却借口撒尿,躲在军帐后方长大了嘴巴却没有半点儿声音,只是眼泪如决堤洪水。
只是给虞河看了看,刘景浊所谓没得选与不情愿的事儿,究竟是什么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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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景浊深吸一口气,缓缓起身走向一边,沉声道:“既然做了选择,那就跪下磕头,拜师吧。”
虞河二话不说当场下跪,磕头拜师。
玄岩笑容满面,扶起虞河,笑着说道:“那就日后每夜梦中传你道法吧。”
哪成想少年人问了句:“师傅,拜你为师,还能娶媳妇儿吗?”
都给刘景浊逗乐了,只得解释道:“谁告诉你拜了道士为师,你也就是道士了?想得挺美,真正道士可没那么好做的。”
虞河咧嘴一笑,方才就是故意缓和气氛。
“山主有无什么要我转达的话?”
刘景浊摇摇头,“我答应了的事儿就会做到,做不到就不会答应,说好了只见你,就不会与别人联系,传话也不会。”
玄岩只得干笑,混小子不领情,我还得上赶着送你机缘?
起身抿了一口酒,窗外已然泛白,但看样
子是有一场雨要来了。
刘景浊轻声道:“跟谁学道,都不能忘了自个儿是个人。”
虞河学着抱拳,点头不止,“谨遵山主教诲。”
然后两人就不见了。
山上这才有人后知后觉察觉客栈动静,相继有人凭空出现在屋中。
方杳木皱眉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虞河笑容灿烂,“刚刚山主来过。”
其实还有另外一幅画面,只是一个模糊背影,手持长剑站立在一座临海高山,孤独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