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落点了点头,退到了一边。
霍犬年又说道:“大致有了个方位,但有数十条路之多,拿不准,且跨度实在是太大了,我们派人去看看吗?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不了。”
霍犬年一愣,好不容易在刘景浊面前硬气一回,“不了?!难道就放任不管?”
刘景浊点头道:“就是放任不管。”
霍犬年破口大骂:“你他娘的!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有了对策,但能不能说清楚点儿?”
刘景浊转过头,笑盈盈看了一眼。
霍犬年一缩脑袋,只得叹息。
刘景浊伸手拍了拍霍犬年,沉声道:“等我破境,快了,再撑些日子。等我上场,就不会这么艰难了。”
霍犬年撇嘴道:“即便你破境炼虚之后,能力压妖族登楼,可你总不能一直待着不下场吧?上次玄衣那手你也瞧见了,人家不是不敢杀你!”
刘景浊淡然道:“我破境之后,就不是他们杀我了!”
除非你们妖族派合道下场!
那就试试人间最高处那十二人会不会有分身下场。
海边宅子里,含桃花已经有花苞开始放出花瓣了。
刘景浊拎着崭新酒葫芦,坐在含桃树下,读着栖客山寄来的书信。
想不到啊想不到,姜柚居然也跟着待在栖客山,去读这剩下三个月的书。
白小豆说,想带个朋友回去青椋山,这几年都是跟他们在一起。还有两个家世不好的,在这个年里都没了亲人,其中一个想要拜入破烂山,但她胆小不敢说,所以白小豆想问问师父,能不能跟姚宗主或者瑶姨说一声?另外一个想留在栖客山,但栖客山好像嫌他笨。
小主,
简直就是扯来扯去一大堆,想起什么写什么。
不过这字,倒是越来越板正了。
后面的,明显是姜柚的字,简直了,一笔一划全往人想不到的地方去,刘景浊真想隔着千万里一巴掌扇过去。
倒是信中提到的牧沉桥,让刘景浊有些没想到啊!
第一版拒妖传里,如今不知死活的人中,就有他。
收起信,刘景浊抬头看了一眼含桃树,呢喃道:“御剑过海,三个月了,再慢也到了中土了吧?”
的的确确是到了中土,可龙丘棠溪根本没有回青椋山,更没有回神鹿洲。
三月初三,一道寒光掠入十万大山,以极快的速度过数万里,到中心处,稳稳当当落在小西峰。
龙丘棠溪看向不远处的黑衣剑客,轻声道:“换我了,曹首席回吧,不过我在这里的事情,不能告诉刘景浊,一定不能!”
曹风抱着剑,嘟囔道:“不去不去,不是说十年吗?这才第七年啊!弄得像是我拆散了你们似的。”
龙丘棠溪摇了摇酒葫芦,笑道:“不会,他陪着我呢。这两年相继破境几个合道,再拖下去你就压不住了,得我来。”
曹风嘟囔道:“不走不走!我答应了死猴子守十年的。”
龙丘棠溪见自个儿说话对这位合道剑修作用不大,便笑盈盈喊道:“剑灵!”
有个少女嗖一下出来,满脸谄媚,“呀!主人的媳妇儿来了!”
龙丘棠溪瞄了一眼曹风,淡然道:“赶他走。”
剑灵点了点头,跳起来就是一记飞脚,“走不走?”
曹风摔了个狗吃屎,起身后哭丧着脸,嘟囔道: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