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之后,只一眼,阿祖尔便恨得牙痒痒。
陆聃紧紧皱着眉头,沉声道:“他,才是妖啊!”
数十个透明坛子,里边泡着的,都是赤身裸体的女子!
他陈晚渡,真该死啊!
刘景浊本体早已回了战场,白小豆与姜柚下场之后,都没多少笑意。
今早回来之后,进屋倒头就睡,是不是真的睡着了,天知道。
直到次日清晨,还不见她们起来练剑,刘景浊便先去敲了白小豆的门。
毕竟长大了,又是女孩子,不好直接推门进去的。
片刻之后,白小豆走来打开了门,轻声道:“师父,我就来了。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今日可以不练剑,我能进去吗?”
白小豆直翻白眼,嘟囔道:“小时候师父说,我永远不用讨好师父,难道师父想进我的屋子还得我答应才行吗?”
刘景浊笑着进门,又打量了一番白小豆穿着,无奈道:“柚儿教你这么穿的吧?”
上半身穿着没袖子的短褂,下半身是刚刚到膝盖的短裤,这一看就是姜柚的穿法儿。
白小豆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我是觉得柚子说的也有道理,这么穿出去也无妨的。之前在栖客山,我偷偷去三字塔翻过文献,上古时候,男人女人都这么穿,男人还不用留长发呢!因为这个,我还跟先生吵过架。”
刘景浊点头道:“这么穿没什么,别跟柚儿小时候一样,动不动肚脐眼儿都露在外面,你说我不骂她骂谁?你跟教书先生说古时候男人都不用留长发,肯定还说了,是有了儒家,有了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儿之后,才开始蓄发蓄须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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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小豆点头道:“就是,然后先生说我读了几本野书,就在堂上大放厥词。”
刘景浊站起来,轻声道:“坐那儿,师父给你梳头。”
白小豆啊了一声,嘟囔道:“要不还是算了吧?师父梳头贼疼,我小时候最怕师父给我洗脸梳头了。”
刘景浊呵呵一笑,“今日你们两个都得来,以后想让我梳头还没机会呢!”
白小豆只得坐在椅子上,刘景浊则是如同多年前一样,给小丫头梳头。
刘景浊轻声道:“我看了战报,你斩杀近三十头元婴,还救了好几个同境修士,做的很好了。”
白小豆略微低头,呢喃道:“可我身边还是死了很多人,有个玉竹洲的老前辈还给我米酒喝呢,可下一刻,他就被拉去妖潮之中了。”
刘景浊轻声道:“那就记住他,以后有机会去玉竹洲,去他的山门拜访。”
顿了顿,刘景浊又说道:“人在战场上,身不由己,既然见识过了,以后就对戍边人尊敬些。起码……起码白桃女侠也曾下场杀妖,对吗?”
白小豆猛地转身,将刘景浊拦腰抱住,哽咽道:“可我师父一个人在战场最前面。”
刘景浊笑着按住白小豆的脑袋,将其缓缓推开,笑盈盈说道:“呀!我家豆豆咋个这么好看了?”
白小豆嘟囔道:“哪儿有柚子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