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道剑修,速度没得说,眨眼光景就落在了含桃树下。
结果院中已经坐满了人,看样子是来的时候都带着小板凳。
刘景浊诧异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宋男来撇撇嘴,你什么德行,这些年来,我们还看不出?
姚放牛迈步走了进来,也带着板凳儿。
景欢也走了进来。
十二席议事,少了三个人。
叶芦台与巨船一起沉没,渔子身在八荒,高图生与童婳都在益山王府。
袁秘笑道:“没死,着实有些意外。”
秦翻雪轻声道:“没别的意思,只是知道你着急走,我们来告诉你一句话,别忘了你是生在拒妖岛的。”
刘景浊无奈道:“就说这个?事实如此,我怎么忘?”
宋男来板着脸说道:“婆婆妈妈的,就一句话,以后有事儿吱一声,为你赴汤蹈火!包括日后天门开时,这次没死,那就下次死。”
景欢淡然道:“我又躲不过。”
姚放牛什么都不用说,他还需要说什么?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说道:“我倒不是着急回家,只不过青鸾洲有些野草,总得斩草除根。有些事我还想不通,所以顺道会去一趟射鹿山的。”
顿了顿,刘景浊咧出个笑脸,开口道:“说个不要脸的话哈,将来我要死在你们前头,青椋山若是遇事求到了你们头上,帮忙搭把手啊!”
秦翻雪黑着脸,冷哼一声,拂袖离去。
七位家主,几句话的功夫,就剩下陈家的年轻人了。
年轻人没好气道:“刘大哥你看你说的这话!”
景欢扭头离去,临走前说了句:“都说你刘景浊没朋友,现在看来,此言不虚。”
姚放牛伸手指着自己,“我……我算什么?”
刘景浊灌了一口酒,问道:“你呢,什么时候走?”
姚放牛撇嘴道:“你老人家先走,老子给你擦屁股。”
刘景浊哦了一声,坐去含桃树下的藤椅上,就静静看着。
“十年来,还是死了太多人了。”
苏崮与刑寒藻回了院子,步子很轻。
刘景浊忽然起身,一步跃起,落在酒铺门前。
“赊我一斤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