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传音说了句:“害你没能破境,不生气也算不错了。将来要是有个叫做曹庋的人回到萍国,尽量照看些。”
转过头,刘景浊又问了句:“听说过一个叫做柴伏的人吗?”
当官的赶忙点头,“听说过,担任过萍国供奉,但七年前就死了。”
好嘛!有意思。
刘景浊御剑而起,轻声道:“走吧,人是找不到了,回家了让咱们黛窎算一算。”
姜柚神色古怪,轻声道:“师父,你真不觉得小红鱼给自己起的名字很难听吗?”
刑寒藻则是一脑门儿疑惑,心说咱们山上人,名字都这么怪吗?
落下之后,刘景浊解释道:“肯定是她翻了许久辞书才找到的字,黛窎,把前者换成等待的待,后者换成钓鱼的钓,你们就不会觉得难听了。”
待钓嘛!一直在等渔子重返,钓起小红鱼。
她也在努力识字,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小心思,就想等到将来某个人重回那片湖泊,钓起红鱼之后,忽然明白黛窎的意思。
可……人间渔子左珩川,恐怕回不来了。
放心吧,将来光阴路上,我教训那个死丫头一顿之后,会告诉她你左珩川不是胆小鬼的。
雨水沿着屋檐滴落,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呢喃道:“死丫头,帮了这么大的忙,一定要回来啊!”
此时的陆青儿,又在何年何月呢?
…………
飘摇城方家铺子里,桂祘盯着樊江月看个没完没了的,越看是越顺眼啊!
石耐寒在边上泡茶,实在是没忍住,说道:“你能不能有点儿前辈的样子?从桌子上下来成不?你当是上炕呢?”
一进门就上了桌柜,盘着腿,歪着头,哪儿有那么一丢丢宗主阁主的模样?
石耐寒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,刘先生收了这么个徒弟。
桂祘板着脸,沉声道:“少说话,别找打!小师弟当你是前辈,我可不这样想。”
除了师傅师娘还有大师姐,别人休想管我!
樊江月被看了好几天,都有些头皮发麻了,她甚至在想,这我傀山宗主,该不是有那……
实在是被看得心里发毛,她赶忙起身,轻声道:“我出去走走,二位前辈聊着。”
不远处的坊市入口,有个背阔剑的少年人叹息不止,自言自语道:“我要是说主动去,也太跌份儿了啊!可我不说,人家也不请我啊!这可咋个办?这都好几年了,被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咋个办?”
有人声传来:“去哪儿啊?怕谁被近水楼台先得月?”
吕散木嘟囔道:“自然是青椋山,夏……哎,你算老几,我跟你说得着吗?”
结果,吕散木就瞧见有个青年人笑盈盈站在他身边,少城主当场腿肚子转筋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了啊?”
刘景浊按住年轻人脑袋,笑着说道:“我请你去青椋山,有空吗?”
吕散木大喜,“有空有空,我太有空了!”
一处铺子里,有个佝偻着的中年人迈步走出。
刘景浊立即转身,几步就到石耐寒近前,重重抱拳,低着头沉声道:“石叔叔受苦了。”
石耐寒难得眼眶泛红,按住刘景浊肩膀,笑道:“少主倒是比当年稳重了许多。”
桂祘板着脸,“小师弟你不能叫他叔叔啊!这不是拉低了我的辈分吗?咱俩跟他平辈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