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经由一笑,“那东西我真拿不住,我是瞧不上你,因为帮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。但我不得不承认,你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当人皇的人。”
刘景浊弯下腰,将许经由的脑袋按进水中,“那你就收起你的屁话,刘御空的娘是谁杀的,不要当我不知道。骗着胡潇潇养了十几年孩子,你以为你的算盘打得很好?”
已经以剑意封了许经由经脉,这会儿他跟凡人被杵在水里没区别。
刘景浊松开手,许经由猛地起来,疯狂喘气。
“他娘是自杀,那个女子从一开始就是我派去大雪山的,刘堃没有发现。他求我给刘御空找个归宿,假装死了,事实上是被埋了之后才真正自杀的。”
刘景浊解开对许经由的封印,抬手一拳,溅起水浪足足几十丈高。
许经由浮出水面之后已然气若游丝。
“太……太华山的武运只有你拿得走,你却不要。那是先皇跟权忠的一次豪赌,你不愿违心,却伤了他们的心。我现在找你要那手串,你还是不给,你刘景浊宁愿让景炀王朝错失成为天下第一大王朝的机会,也不愿意为你那个三弟想一想。”
刘景浊冷声道:“给你干嘛?唤醒盘瓠,让十万大山失去那道天然屏障,让瘴气弥漫南边十国吗?”
许经由只说道:“那不是我景炀人,死不足惜。”
又是一拳。
等许经由再次浮起来,这位龙师笑着说道:“刘先生是真正行得端坐得正,一生之中没做一件让人能挑出来毛病的事情。但你不一样,在我眼中,你刘景浊就是拿着屠刀却站在光里的人,人家姬闻鲸说得没错。况且,三岁看八十,你小时候做的事情,注定了你不会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好玉。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白小豆要是没出来,你活不了。”
已经准备离开了,但许经由又是一句:“她装作那是真的,你陪着她装?这么些年你跟谁说过实话?跟龙丘棠溪说过吗?一个谎言说了二十几年,一座山哄着个孩子玩儿,你可真是个……”
白衣身影猛地转身,黄龙潭水瞬间被下压百余丈,溅起的水都要赶上天井山高了。
“再多说一个字,试一试。”
许经由申请紧绷,这次不是吓唬人了,他刘景浊是真的杀心毕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