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疾临如坐针毡,赶忙传音问道:“接下来呢?”
刘景浊只传音说道:“等等。”
可刘景浊与姚放牛,已经身在后院,也已经瞧见了个白发妇人。
妇人手里捧着个木雕女子,神情呆滞,不断念叨着:“丫头,咱们晌午吃什么啊?莲子羹好不好?”
姚放牛叹息道:“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刘景浊取出一壶酒递过去,没好气道:“用酒堵嘴,以后少说这种屁话。”
要说李持车可恨还罢了,就一个想念女儿的娘亲,也从未出手伤富家一人,怎么就可恨了?
姚放牛尴尬一笑,轻声道:“这不是有感而发,一时不察,故而用词不当嘛!”
刘景浊懒得理他,疼的慌,再灌一大口酒,同时传音东方疾临:“可以了,就说玉简是富柏山临死之前给你的,让你转递他。”
此时李持车刚要倒茶水,东方疾临急忙摆手,摇头道:“其实今日拜访李掌律,是受人之托,来送一样东西。”
李持车放下茶壶,哦了一声,问道:“不知道友受谁所托?”
东方疾临取出玉简,沉声道:“富柏山临死之前给我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李掌律还是自己看吧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三言两语告辞,东方疾临已经御风下山。
李持车看着桌上玉简,眉头紧皱。
刘景浊对着姚放牛说道:“可以祭出镜花石了,要送人的,用个便宜点儿的。”
姚放牛叹息一声,此时再不明白,那就是真傻了。
片刻之后,姚放牛问道:“现在去哪儿?”
刘景浊玩味一笑,“新任山主不是跟即将卸任的山主长得很像吗?那咱们去找一找那位新山主的娘。”
姚放牛竖起大拇指,道:“还是你狠。”
黄昏时,一处山峰,有个容光焕发的美妇人返回住处,进门先去梳妆处。
结果桌上摆了一枚镜花石。
妇人嘴角一挑,自言自语道:“死人,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?”
结打开镜花石,看完了其中画面,妇人已然面色铁青。
刘景浊冷笑一声,说道:“还得再用一块儿。”
姚放牛点了点头,已经开始刻录光影。
不过他还是问了句:“你觉得这样解气?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不解气,但他们会很难受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一男一女在某处林中碰头。
男子皱眉道:“这时候找来干什么?”
妇人颤声道:“有人传给我的镜花石,当年你栽赃那个富柏山,被老三家的知道了。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,你得帮他!”
姚放牛直想拍手,真他娘的一出好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