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待会儿这位山主夫人会不会也去找人了。”
而李持车听到的,是妇人说:“画面你也瞧见了,但你打得过他吗?”
李持车沉声道:“打不过也要打!只要大姐不拦着就行。”
刘景浊说道:“你看,他忍不了,但还是要来看看这位山主夫人的意思。要说这妇人手里没有什么能拿住人的手段,我是不信。”
刘景浊便让那妇人说道:“咱们没本事对付他,但邸报上那句戍边人不可欺我看得真切,你出去一趟,找个山头儿将富柏山的遗言与他们私会的画面刊登在邸报了,明日一定要发出去,到时候都用不着咱们出手,百花山庄跟神弦宗修士肯定会出手的。”
刘景浊收回捉月台,此时双方都以为已经谈妥,妇人淡淡然一句:“就这么办吧。”
李持车点头道:“多谢大姐!”
姚放牛灌了一口酒,无奈道:“你真他娘的恶心啊!”
这样一来,两人看似说好了,但做出来的事情却不是说的那样,双方都会觉得是对方背叛。
到最后,还是会狗咬狗。
刘景浊淡淡然一句:“被杀的是李持车的女儿,由李持车去刊发这份邸报,比我浪费口水更会让世人相信。”
顿了顿,刘景浊又说道:“由始至终,压倒富柏山的,从来不是那些骂名,而是身边人的不信任。我要让那些个不愿相信他的人,个个羞愧难当!”
怎么可能只是踏平即饮山这么简单?富柏山最后壮烈赴死,他的过错在拒妖传上写的一清二楚,不是他的过错,那就不能把屎盆子扣在他身上!
刘景浊忽然伸手往姚放牛身上,瞬间远去万里。
姚放牛皱眉道:“怎么啦?”
此时妇人取出来一道符箓,将符箓凑去蜡烛处,符箓并未被火焰烧着,她这才放心。
刘景浊便拉着姚放牛折返回去,但就这一来一回,他又浑身颤抖了起来。
姚放牛真想破口大骂,你他娘的什么模样你自己不知道吗?
刘景浊伸手扶在姚放牛肩头,略微佝偻着身子,沙哑道:“这妇人背后肯定有人!瞧见那符箓没有,是上品仙符,我都画不出来,起码是合道巅峰的符箓大家才能画出来的。只要符箓能被火焰灼烧,就说明附近有人隐匿。”
姚放牛还是没忍住,转身扶住刘景浊,问道:“能画出这等符箓的人,我们怕是都见过吧?”
刘景浊摇了摇头,“傀山老宗主,如今在南山楼观道。李泥丸不可能跟这即饮山有什么联系,三山符箓只存龙虎山一脉,自然也不可能。公羊宝文还在青椋山,也不可能。你破烂山擅长符箓的老祖,有可能吗?”
姚放牛冷声道:“滚犊子!”
刘景浊硬撑着站好,灌下一口酒,沉声道:“不太好跟去了,但也不必着急,等邸报发出去,綦暮州肯定会来,让忘忧也来,闹的凶了,背后之人自然会出来。”
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我想的人。
那样她会很伤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