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是龙丘家,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,孟休、籴粜门。
其实刘景浊曾经想过,籴粜门会不会就是孟休一手创建的?
但想来想去,答案是否定的。
因为那帮搅屎棍与孟休不一样,还是有点儿坚持在身上的,但有可能籴粜门是被孟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。
罢了,待会儿就知道了。
刘景浊朝着李持车,再次祭出捉月台。
此时李持车听到的,就是那位山主夫人的传音了。
“杀女之仇,还是亲手报好一些。”
李持车冷笑着传音:“多谢大姐,我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出手。”
姚放牛瞬身到刘景浊这边,咋舌道:“此时场上,三个人得有八百个心眼子吧?你说这位山主,会怎么去护自己的私生子?”
刘景浊想了想,说道:“他或许早就防着李持车了,但那位山主夫人一定有手段拦住即饮山主,她想要的,只是新任山主死而已。”
此时此刻,黄龙潭所在的山峰,有个妇人去看她的妹妹了。
那位山主夫人走进后院儿,瞧见满头白发的妹妹,终究还是没忍住叹息一声。
她缓步走了过去,轻声道:“丫头死了,你疯了百多年了,还要这样吗?”
白发妇人嘿嘿一笑,抚摸着手中木雕,开口道:“你才死了,我闺女活得好好的!你看,长得多水灵。过些日子我给她找个如意郎君,嫁得远远的,再不回这个肮脏地方了。”
山主夫人叹息一声,将一道符箓贴在白发妇人后脑,说道:“丫头是老三的儿子杀的,不是富柏山。”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眼睛微微眯起。
这妇人,究竟想干什么?
不一会儿,辰时已到。
老山主与新山主先后登台,确实长得很像。
无非就是禀天告地,有人退位有人上位。
但在祭天之时,场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声。
众人齐齐转头,原来是个白发妇人,披散着头发,手中捧着木雕娃娃,一边唱着,一边往台上去。
李持车赶忙瞬身过去,一把拉住白发妇人,沉声道:“你来干什么?快回去。”
正此时,那位山主夫人凭空出现,冷声道:“李持车,你的女儿就是富柏山所杀,散布谣言,是何居心?”
李持车一皱眉,再抬头看去,已经被护法与首席围在中间。
一座大阵瞬间结成,那位即饮山主站在高处,面无表情。
李持车哪里还看不出来,自己被骗了。
刘景浊嘴角一挑,笑道:“终究还是知道了那封邸报,从哪儿传来的?”
綦暮州传音问道:“还不出手?”
刘景浊淡然道:“先看狗咬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