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荞微笑道:“放心,暂时不会死,至少不会死在天门开前的。”
龙丘棠溪又问道:“这东西,难道是?”
姬荞点头道:“是,但别说出来。十几万年来,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人间有了人,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,远古三司数万年来想尽了能想的所有法子,这是最后的机会了,让天地之间尚且有人的机会。但也正因为有了人,天上地下才能有如今这般颜色。所以有些事情说对是对,说错也是错,看后人怎么想了。”
话锋一转,姬荞笑着说道:“你别记恨南宫妙妙啊!”
龙丘棠溪点头道:“我猜得到,她认识他要早于我认识他,但他认识我,要早过他认识她。”
就是这么乱,所以逆流而上这种事情,很难很难。
姬荞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好了,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。一路走来,代价实在是太大了,有时候我都在想,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,结果是不是未必比现在坏?”
龙丘棠溪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“那……爹怎么想?”
姬荞直翻白眼,“傻子,一根筋,看待某些事要比儿子死板万倍,无形之中在追求一种至人境界。”
龙丘棠溪皱眉道:“即便是拿亲儿子的命去作为筹码吗?”
姬荞略微沉默之后,摇头道:“不能这么想,人生下来都是棋子,能否翻身操盘,要看自己。他,现在已经快要跳出棋盘了。”
是的,才是快要跳出棋盘,不是刘景浊自以为的已经是棋手。
下棋从来都是输,但输一辈子,只要赢一局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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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归来路,路在何方,谁都不知道,纵贯十万年光阴的路,谁又算的到?
只如今来看,归来路已经断了。
姬荞拉住龙丘棠溪的手,语气温和。
“别那么死心眼儿,他不动你,就是想留有余地,你……你……”
龙丘棠溪摇头道:“我不想留退路,我为什么要留退路?我怎么能留有退路?娘也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果,不也没有留退路吗?”
姬荞也只能长叹一声。
“这父子俩是积了什么德了?碰上我俩这死心眼儿?”
龙丘棠溪忽然说道:“那团紫气先前告诉我,若是将来有一日,天庭在上,有天帝坐镇,人间有人族大帝坐镇,幽都有酆都大帝坐镇,那算不算另外一种太平盛世?”
姬荞笑道:“前提是三界掌舵之人都能安于现状。”
龙丘棠溪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即便太平教祖想要重塑天地,他也得先有凌霄之上的实力吧?九洲天穹碎裂,最多只能算是开始吧?”
姬荞点了点头,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重塑天地,就得道化天地,让天地即是我,那或许得有混沌中走出的第一位神灵,也就远古天廷那位天帝的实力才行。
姬荞看了一眼天幕,叹道:“我得走了。”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龙丘家的一处洞天之中,刘景浊放下袖子,拍了拍身上尘土。
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,又扭头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倒一片的鹿舍天骄,某人只得干笑。
“那个……抱歉啊!一不小心,没收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