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柚忽然说了句:“阿狸,咱们去捣药国。”
风狸疑惑道:“去那儿干啥?”
姜柚轻声道:“我欠人一句道歉,很多年了。”
风狸言道:“那好。”
不过,这风生兽似乎有些话,欲言又止。
姜柚歪着头,问道:“你干嘛?”
风狸干笑一声:“那个,姜柚,你就没发现白桃不对劲吗?我都憋了一路了。”
姜柚咧嘴一笑:“当然发现了,不过没事儿啊,桃子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嘛!我为什么要阻拦?”
风狸闻言,也只能点头,“那好吧。”
姑娘伸手捂着肚子,呢喃道:“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,等我给他道完歉,我也要结丹了。再不结丹,都没脸回青椋山了。”
至于桃子嘛!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,但只要想,去做就行了嘛,想那么多做什么?
此时此刻的即饮山,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,漫山乱跑。
自打上次即饮山上死了好些人,疯癫妇人一觉睡醒之后,嘴里总会念叨一句话。
天眷之人,生食母肉。
有人来劝她,她便会结出个古怪法印,咋咋呼呼喊道:“别过来,我给你下蛊啊!”
…………
白鹿城一众年轻天骄出去之后,倒是显得冷清了许多。
平川出城,到了城外那座山峰,龙丘晾自然也在。
他对着龙丘晾一抱拳,轻声道:“家主,青椋山那边,姑爷已经准备妥当了,咱们呢?”
龙丘晾沉吟片刻,无奈道:“大丫头传信回来了,说让我不许管她魂魄的事情。我想了想,要是她自己与那个存在争抢那道魂魄,一旦成了,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?”
平川没好气道:“大哥!还要等吗?”
龙丘晾摇了摇头,“不,不等了,这个仇我该报了。但青鸾洲那边我暂时不会动,交给大丫头自己来吧。我那女婿,有些事做的不好,但唯有一样值得我学。”
平川露出疑惑眼神,却听见龙丘晾笑着说道:“要学会相信。”
顿了顿,龙丘晾笑着说道:“执夷,你自由了,去找那个小丫头吧,护好她。”
他一步迈出,落地之时,已经在龙丘洒洒的院中了。
龙丘洒洒抬头看了一眼,哼了一声,爹都不喊。
龙丘晾无奈上前,站了许久才开口:“你就真的那么在意你的身世吗?做龙丘晾的女儿,不好吗?”
龙丘洒洒猛地抬头,红着眼睛问道:“可我总该知道,娘是不是为了护我而死的?为什么我的本源可以养花?我跟百花山庄有什么渊源?”
龙丘晾皱眉道:“你姐夫告诉你的?”
龙丘洒洒擦了擦眼泪,冷哼一声:“就知道怪别人,我姐夫是那样的人吗?白鹿城现在是我当家,想查这点儿事情要是查不出来还得了?”
龙丘晾叹道:“你亲娘是你娘的妹妹,但你亲爹是谁,我不知道,真不知道。”
…………
醒神王朝皇宫之中,皇帝楚衢已经满头白发了,可他也才五十岁而已。
一旁的白衣妇人依偎在他怀里,呢喃道:“也不晓得廉儿怎样了,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再见一面。”
楚衢叹道:“你啊,就不该回来的。廉儿就别担心了,刘先生收了他做弟子,自然会好生照料的。”
妇人微笑道:“是啊!堂堂人皇,有他护佑,说不定我们廉儿日后也会是一位大剑仙的。”
楚衢笑了笑,大剑仙?想起来就开心。
只可惜,凭我一人,终究是救不了这座醒神王朝了。
也罢,若是后世之君咎由自取,我也没法子。
人各有命,国各有运。
往南几十万里,有座名为神水的小国,却河八大支流的其中之一,在神水国贯穿而过。
十几年过去了,候怕还是少年模样,朱慧冉依旧是少女模样。
至于范老道,也没有太大变化。
未蒙郡一样变化不大。非要说变化,也就是隔壁的涓流府多了一座山头儿,起名夹鞘山。
师徒三人起得早,少年候怕给朱慧冉带了一壶热水,少女朱慧冉则是帮少年撑着伞。师徒三人,往河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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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到河边码头,一艘小船已经停了下来。
船上走下来个年轻人,穿着干练白衣,手持一根棍子。不对,不是棍子,是刀!夹鞘刀。
范老道笑着点头示意,随后便带着两个弟子往自己的船上去。
但年轻人忽然转头,抱拳问道:“这位前辈,晚辈自涓流府而来,听闻此地有一座水神庙,不知在何处?”
范老道闻言,叹息道:“这位后生,你来得晚了,前不久醒神王朝来人,把水神庙搬走了,搬去了却源山。”
年轻人点了点头,再次抱拳,“多谢前辈。”
说着就要上船了。
范老道忽然问了句:“后生是夹鞘山修士?”
年轻人转身点头,“是的,晚辈夹鞘山修士,邢玉川。”
…………
带着傲寒把附近逛遍了,今日便让刑寒藻带着她逛。
逛着逛着,傲寒瞧见了那座仙山,非要上去瞧瞧。
吓得刑寒藻赶忙说道:“可去不得,去了就坏菜了!”
傲寒疑惑道:“为啥?”
于是刑寒藻便给傲寒讲了个故事,道士假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