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老者,带着个小姑娘到了北边儿扫帚林,小姑娘怀里还有一只白狐。
竹林溪畔,特意给小丫头摆了一张桌子,桌子上是各式各样的吃食。
不远处的茅庐之中,年轻人沐白坐了一壶水,此时才将将沸腾。他倒了一大杯水,端去小姑娘面前,还特意说了句:“别着急喝,晾一会儿。”
小姑娘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抬头含糊不清道:“小哥哥你真好。”
沐白笑了笑,又回头看了一眼茅庐,师父与那个老人,聊得正起劲儿呢。
也不晓得师父什么时候与青椋山的客人成了朋友了。
此时卢曲岩喊了一声,沐白赶忙小跑回去,问道:“师父,有事吗?”
卢曲岩点头道:“有事儿,你去一趟青椋山,就说小丫头跟重楼老哥今夜不走了,让刘山主放心,不会出事儿的。”
沐白略微皱眉,轻声道:“可是咱们没问她。”
重楼笑道:“无事,你去说就好了。”
沐白想了想,既然是青椋山的客人说的话,那就带话去吧,反正离得不远,即便小丫头想回去,也很快就能送回去的。
于是他立刻动身往南边去。
琉璃州城的米面铺子里,有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又换了一副皮囊,此时面前点着一根香,烟雾之中,有人影浮现。隐约瞧得见那人一身黑衣,面色惨白。
女子恭恭敬敬作揖,轻声道:“门主,准备的都已妥当。种花人已经被控制住了,祭祀之物已经在刘景浊手中,药引子正在登山。”
烟雾之中,那人点了点头,说道:“点绛啊,万事小心吧。我可是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把你从孟休手中赎回来的,不要白白辜负我一片苦心。”
女子赶忙弯腰,沉声道:“门主放心,诸事顺遂。”
天色渐渐沉了下来,梧丘与岑良珠黄昏登山,梧丘去往后山,岑良珠则是到了海棠树下。
老远就听见磨剑声音,岑良珠步子颤抖,走到刘景浊身后,掩不住的哽咽。
“她怕,她没办法选择,对不起。”
刘景浊将独木舟放进溪水中,冲洗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