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慢慢此时正拿着刻刀学着刻章,不用灵气,一点儿一点去挑。
李怆笑盈盈出现,问道:“你叫顾慢慢?”
年轻人只觉得心惊胆战,急忙转身,却见一大髯汉子。
顾慢慢一脸警惕,问道:“你是?”
李怆微微一笑,说道:“有人要来找你,我顺便等等。”
顾慢慢沉声道:“你到底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有个黑衣汉子便推门进来了。
顾慢慢赶忙起身,抱拳道:“掌律怎么来了?”
周辽人缓缓转头看向大髯汉子,问道:“有客人?”
李怆咧嘴一笑,“是啊,周掌律一趟挂壁楼来回真快啊!堂堂一位神魂造诣极深的登楼大修士,居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头儿当掌律,图什么?图那位白松夫人屁股蛋儿大?”
见势不妙,周辽人瞬身而起,却被一道白光砸落,重重摔在地上。
李怆咧嘴一笑,问道:“着急什么?有能耐去神霄洞天篡改别人记忆,还有能耐给姜柚塞进去一段儿前世记忆,这么厉害的人,我上辈子也少见啊!可惜你咋就不学好呢?”
顾慢慢皱着眉头,刚要开口,却被李怆挥手打断,“你小子着急什么?不该你问。”
提着三尖两刃刀走到周辽人面前,李怆笑盈盈问道:“我兄弟让我留你性命,有什么要问。公平起见,我问问你,想死想活?”
周辽人吐出一口血水,眉头紧紧皱着,沉声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李怆掏了掏耳朵,淡然道:“灌口李二。”
周辽人硬撑着爬起来,沉声道:“死是怎么个死法儿,我夫人什么都不知道,我剥夺了她有关这些事情的记忆,会不会牵连她?活又是个什么活法儿?
李怆取出一摞纸,微笑道:“想活就写,我也懒得问,把你觉得该说的都写上,不该说的我再慢慢问,你有的是时间,放心。”
而十万大山那边,龙丘棠溪的剑灵多了一个小童子,与玄梦简直是金童玉女。
与寻常剑灵不同的是,这两个小童子合归一处之时,便是北境之灵。
玄衣也好玄梦也罢,现如今就如同初生一般,全无从前记忆,就是两个天真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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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灵便成了孩子头儿,领着两个跟屁虫来来去去。
龙丘棠溪坐在茅庐前,拎着那只酒葫芦,一小口接着一小口。
如果可以,她宁愿再守十万大山十年百年,千年万年又如何?
…………
东海长风岛,有个一身儒衫的年轻人不知用了什么秘法,一炷香之内便由打婆娑洲到了中土。
开山不久的长风岛压根儿没几个人,此时山上也就有个好看的不像话的颜如玉,但他此时,在待客。
前任春官,对面坐着如今的流离王。
这位春官鼻青脸肿,活像个怨妇。
结果某人灌下一口酒,微笑道:“抱歉啊!错怪你了。可是你应该解释的啊!”
颜敬辞哭丧着脸,无奈道:“我们四个,什么时候把狗日的龙师放在眼里嘛!殿下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,我哪有儿时间解释?”
刘景浊只得一笑,打都打了,总不能让你打回去吧?
也没空理会颜敬辞了,因为此时向儒正朝着一处地方而去,就是藏着赵焱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