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呢,有个清冷道姑迈步走来。
方杳木拿开扣在脸上的蒲扇,笑盈盈道:“呦,南宫道长,好久不见啊!”
南宫妙妙笑着答复:“好久不见。”
就是这一笑,给方杳木整蒙了。
她……她会笑?
也不是,之前只对殿下笑。
南宫妙妙问道:“白鹿在吗?”
方杳木点了点头,“在呢,楼上。”
见那美道姑上楼,方杳木啧啧称奇,心说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
又拿蒲扇盖住脸,忽然就想到了离开之前阁主的话。
于是忍不住叹息一声,当年建立五龙卫,不就是为了让方剑仙有势可仗吗?结果却成了这样?
狗日的许经由啊!得亏你死了,不然我高低捅你三万个窟窿眼儿。
罢了,我方杳木干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。
…………
青云大会之后,登楼之下、神游之下、凝神之下,分别有一位魁首,被称为三魁。
登楼之下,一魁是拒妖岛剑修,宋元典,不到四十岁。
神游之下二魁,是个瘦篙洲女子,名为秋冼,二十出头,是卢俊义的弟子。
凝神之下,三魁,是个只有十四岁的黄庭巅峰,斗寒洲本土修士,并无师承,是个散修,叫做李沅。
小主,
宋元典进宝库之中,居然只是挑选了一枚酷似某人佩在腰间的酒葫芦。
秋冼则是找了一杆长枪,作为兵器。
至于李沅,放弃了挑选宝物,一心要拜东门笑酒为师。天赋不错,韧性还足够的少年人,东门笑酒岂有不要的道理?
于是乎,李沅成了东门笑酒亲传弟子,入了破烂山牒谱。
拜师之后,东门笑酒便带着李沅南下游历,说是去青椋山帮忙接回拾冬,其实是他自己想南下青椋山,也让李沅进那座藏书楼碰碰运气。
快到琉璃州时,李沅问了句:“师父为什么觉得刘人皇的剑术高于你?”
东门笑酒被这话逗乐了,但想了想,要是承认,岂不是妄自菲薄?
于是他说道:“剑术不好说,但论剑意,我谁都不服就服他。也是你根基薄弱,想补回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他的剑重意不重形,你要是能领悟一二,正好能补齐短板。”
但李沅还是问了句:“师父,结丹之后,我时常在想,意是什么?”
又把东门笑酒问住了,当师父的想了又想,最终说了句:“足够自大,但又有自大的本钱。”
有人笑呵呵说道:“你这解释,狗屁不通啊!”
东门笑酒转头看了一眼,疑惑道:“你不是去了胜神洲喝花酒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嘴皮子比拳头厉害的,只有霍犬年了。
霍犬年凭空出现,笑呵呵道:“我也到了养生的年纪了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