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张五味自己也好奇有什么往事,但看样子,赵思思是没有细说的意思了。
目送赵思思下山之后,张五味眉头紧皱。
舒珂想了想,拉住张五味,问道:“她说的也有道理的,我记得你说过,你一直只有人魂地魂在转世,天魂是有着从前修为跟记忆的。那是不是说,你出现的时间,远不止是六千年前呢?”
张五味沉声道:“除非书上记载的年代是被大幅缩减过的,就比如,一件事明明发生在三万年前,但书上却说它发生在六千年前。”
舒珂一愣,“这个不太可能吧?”
史书又不是一家写的,这些事情怎么会乱呢?
张五味明白舒珂在想什么,于是说了句:“不着急,咱们去四洲再走走,看一看就知道了。顺便……顺便去找找白小豆。”
舒珂点头道:“是啊!山主最疼白小豆,要是他知道白小豆丢了,那该多着急。”
张五味抿了一口酒,轻轻握住了舒珂的手。
“有些话跟别人我没法说,只能跟你说了。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,他也从未跟人提起,但我知道,我脱下道袍,他挺失望的。”
舒珂还真没想到过,也不知道这事儿。
她疑惑道:“为什么?”
张五味苦笑一声,指着自己胸口,轻声道:“一开始,我的心湖是一尘不染的。他不希望这个人世间污染了张五味的心湖,所以他也好,姚宗主也罢,或者是山主夫人,都在保护那一池清水。可惜后来,我没有守住清水。”
舒珂一皱眉,沉声道:“什么啊?人只要入世就都会沾染尘埃,他难道想让你一生都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吗?”
其实是想说,你是怪我害你脱了道袍吗?
张五味赶忙解释道:“不不不,你没明白,尘埃多与少,与水的清与浊关系不大的。哪怕张五味学会了骂人,又或者跟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了,甚至脱了道袍,都不是一池清水变浑浊的理由。他失望的是这个,但他从未说出来。”
顿了顿,张五味说道:“赵思思说得不错,这座青椋山,八成人都是因为刘景浊而登山的。包括我在内,还有赵长生他们,其实都在模仿山主。理由嘛,很简单,因为那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山主,是我们很多人的领路人。”
话锋一转,张五味继续说道:“我猜赵思思是想做些什么,所以需要我们想起各自的一些往事。”
舒珂歪着头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不如先去一趟百花山庄呗?我在那里应该有什么记忆的。”
说走就走,两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决定了之后,立刻就出发。
而赵长生,此时也走到了海棠树下。
流泱还没有走,赵长生也拿出来了一壶酒,走上前放在了树底下。
流泱问了句:“你怎么也回来了?”
赵长生盘膝坐下,轻声道:“一趟出门,小二十年了,该回来了。况且,从前是青椋山护着咱们,现在该咱们护着青椋山了。”
流泱咧嘴一笑,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此时有个少女也走到了海棠树底下,黛窎诧异无比,喊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流泱回头看了一眼,打趣道:“呦呵,黛窎都长大了?”
赵长生则是答道:“刚刚回来。”
于是三人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,就是坐在了一块儿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。
在拦野台上,赵思思才说完一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