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在前方牵着牛,牛拉着板车,车上架着磨盘。
这次都没等刘景浊开口,惊便将佩剑别在后腰,快步上前帮忙推车。
反观糯,依旧没有多少帮人的热情。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淡淡然一句:“你觉得具象的自然是什么?”
糯的答案脱口而出:“春夏秋冬。”
刘景浊便顺势问道:“春夏秋冬,你在其中吗?”
糯点了点头,“在的。”
刘景浊又问道:“假设某一年秋,你没换厚衣裳,冬天会不会不来?”
糯啊了一声,疑惑道:“先生这话哪儿哪儿不挨着啊!冬天年年都来,与我穿不穿厚衣裳有什么关系?”
刘景浊点了点头,回头指着几人走过的路,问道:“那你走过的路,与别人走过的,有什么不一样?”
糯皱起小脸,“先生要说什么啊?我走过的路,与别人走过的路没有两样的。”
此时刘景浊笑了笑,轻声道:“你想做一个旁观者,不去影响天地自然的运转。那我就要问问你了,帮人推上山车不自然了?”
糯嘴角一扯,翻了个白眼,赶忙小跑上前,帮忙推车。
弯弯绕,一圈儿又一圈儿。让我推车,你早说啊!
年纪还小,滋生了一个顺其自然的想法,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算是自然。
还是后世的南宫妙妙看得透彻些。
半山腰有一处村庄,拉车夫妇非得喊上三人吃顿午饭。但刘景浊没点头,谁也没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