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连刘景浊也没想到,落在水面之上的李潮人,居然瞬间拔高境界,同样暂时跻身开天门。
这些年看打架,都是境界极高的人,但反而没有登楼之下打架那么花里胡哨了。
譬如出剑,极少瞧见有剑气沸腾,更多是两股气息相撞,术法神通也少之又少。
不晓得是如今炼气士不会那么多术法,还是说他们不屑于用?
此时江面,剑光、潮水互相冲撞,场面不小。
船上老者摇了摇头,叹道:“巢儿还是心软了,文丈,你去帮忙吧,快去快回。”
青年人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一人都很难对付,此时二对一,局势瞬间扭转,李潮人节节败退,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衣衫。
惊与糯被定住了,想说话都说不了,只能心中暗暗着急。
先生怎么还不出手啊?再不出手,他就要被打死了!
可刘景浊一点儿不着急,反倒是拿起手中漆黑长剑打量了起来。
小豆子进了那处洞天,出来时就多了这把剑,还说赡部洲一人借给她的,日后要还的。
当时刘景浊的境界缘故,还真没看出什么端倪。但此时再看,这把剑,的确有些不同。
剑身漆黑,但没有锋利剑刃,别说杀人,就是砍个柿子都不一定行。整体显得极其厚重,颇有一种拙剑的感觉。
而且这把剑并非是人炼制出来的,与独木舟还有玄梦,以及小竹山的几把剑一样,都是自然剑意凝聚而成的。
此时刘景浊看了一眼船上老者,大罗金仙境界,不是剑修,大致有个五千岁上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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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察觉到了书生眼光,便也转头看去,脸上笑意不断。
而此时两江汇合之处,李潮人被两道剑光重伤,手持三尖两刃刀,半跪在潮水之上。
文丈摇了摇头,冲着李潮人说道:“道友,莫要如此了,有什么用呢?你又不是剑客,剑的主人已经死了,我们剑修求剑,理所应当吧?”
李潮人一张嘴,一口鲜血立时涌出,他却笑了笑,挥手擦了擦血水,嗤笑道:“我沈兄,北俱芦洲人氏,生在荡魔渡口,为人坦荡。我李潮人,虽算不上什么侠义之士,却……却也忠人之托,不愿与魔为伍!”
魔?
船上老者微微皱起眉头,叹道:“也罢,杀了吧,他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也是此时,刘景浊心湖之中,传来李潮人声音。
“景浊兄,如今南边的赡部洲,有一场祸事。从海里走出来不少紫色虚影,在夺舍炼气士。想必他们三人也是如此。你手中剑的主人,名为沈炼甲,是北边儿的俱芦洲荡魔渡口修士,为查明原因南下赡部洲,偶然得到此剑,却没想到因此泄露行踪,遭人围攻致死。我原本以为你也是个藏头露尾的大人物,如今看来,是我想多了。也罢!我助景浊兄离去,只求景浊兄收好剑,将来会有人寻来。”
话音刚落,漆黑长剑忽然泛起奇异光芒,刘景浊也是忽然发现,剑身被李潮人刻上了一道传送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