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夭夭白眼道:“那你呢?准备了啥好东西?”
窦琼笑道:“你跟他差不多岁数,不晓得他小时候多闹腾。我小时候,太后面冷心热,总是说见不得他,却总是想着他。记得太后曾说,景浊这孩子,其实喜欢东西很杂,但收礼物,看心意比看具体东西重得多。所以啊,你这礼物,不算轻了。至于我,求人做了四只瓷碗,四双筷子,我想着,未来肯定是儿女双全嘛!”
池夭夭一拍脑袋,叹道:“你都想到下一代去了,果然秋官比夏官脑子好使。”
不过窦琼也还是说了句:“还是得看好皇帝,要是景炀王朝的皇帝在刘景浊大婚之日且在琉璃州出了事儿,即便擦破点儿皮,都不是小事情。”
大家心知肚明,当今陛下之所以看着如此不讲情面,其实也是少年心性。因为朝中大臣总会有一句,有青椋山在,我景炀无虞。于是那位皇帝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他急于让世人瞧一瞧,他并非是靠着青椋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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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也是,景炀王朝并未依靠青椋山,只是有一座青椋山在背后,海外势力都要忌惮几分罢了。
可是天下人不这么想,于是这位皇帝,有些恼火。
池夭夭点头道:“放心吧,我跟我师父还有南宫道长都打过招呼,皇帝陛下想摔一跤都难。”
话锋一转,池夭夭以心声问道:“皇帝座次,跟小豆子姜柚这些个小辈在一桌,他会不会又犯小家子气?”
窦琼笑道:“你也太小看我们的皇帝陛下了。再说了……我们说不得,先帝还说不得?他要是敢瞎胡闹发脾气,你看赵焱会不会抽他两个耳刮子?”
这点池夭夭倒是忘了,赵焱肯定要来的,即便赵焱不来,作为戍己楼修士的阿祖尔也得来。
那就不怕皇帝耍性子了。
归根结底,倒也不是大家觉得皇帝不好,只是前面三位陛下,都不称朕,即便是朝会,也都是席地而坐。小朝会时,就跟朋友闲聊一样。
国事也一样,从前即便皇帝一年不上朝也不会有多少事积存。但现在……皇帝大包大揽,每日子时睡下,寅时就要起,看着都累啊!
窦琼呢喃道:“这孩子,还是即位太早,有些……不自信。”
青椋山方圆几百里,其实有不少人潜藏。
就说八业庙那对夫妻,此时此刻,便看着三道命令,不知所措。
一道是天朝所下,还能有什么事儿?明日去青椋山捣乱,也是送死呗。
一道是赤帝所下,让他们准备三百坛好酒,去给他刘叔儿道喜。
女子叹道:“其实可以一块儿去,但都得死。”
男子敲了敲脑壳,呢喃道:“前两道都能理解,但这个……不理解。”
最后一道命令,是龙师名义下达,简简单单一句话:“回信大先生,说明一切。”
女子也闹不明白,便只是说道:“意思是,让我们告诉大先生,我们听他的,也听赤帝的,还听龙师的?”
男子苦笑道:“字面意思,确实如此啊!”
女子皱眉道:“写了,我们就成弃子了。要是不写,即便担惊受怕,命还是保得住的。”
结果此时,一个头戴“女子”面具的女子,慢悠悠走了进来。
“你还担惊受怕吗?弟妹!”
进来之人摘下面具,曾在夫余国做邱家夫人的女妖,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吗?”
丘昧潋淡淡然一句:“劝你传信,否则你就要死了。”
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,丘昧潋眯起眼:“你也差不多。”
男子深吸一口气,沉声问道:“你现在算是谁的人?”
丘昧潋戴好面具,冷冷一句:“我不给任何人做事,只是弥补自己荒唐的前半生。”
此时此刻,十万大山南边儿,有处山中小院儿,炊烟又起。
从前一直喝粗茶,但这次我,他准备了上好茶叶。就连水都是自后山取来,全是毒瘴。
他自言自语,笑着说道:“毒瘴水煮好茶,绝配啊!”
话音才落,有个红袖飘飘的女子,领着个生有一双媚眼的女子,前后落在了此地。
盘瓠略微眯眼,皱眉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宁梓瞄了一眼毒瘴水,淡淡然道:“你曾娶帝女,她曾是帝女,你们说不定有相似之处。带她来跟你认识认识,交个朋友。”
涂山谣嘟囔道:“交什么朋友?我要回去喝喜酒!”
涂山氏,本是治水那人的妻子姓氏,没想到因为收了个九尾狐作义女之后,后世志怪小说,将人全当成狐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