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很快就上齐了,新郎官独自向前来道贺的宾客们挨个敬酒,直到拜堂时,女人才被李见仁的母亲从偏房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。
女人脑袋上盖着红盖头,流浪汉看不见她的表情。他猜她应该正在哭,嘴上还贴着胶布,不然她不会这么安静。
女人被人摁着脑袋跟李见仁拜了天地,但在座的来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只有流浪汉板着个脸。
他本打算吃完饭给瘫痪在床的老母亲打包几个菜后,就立刻打道回府。却没想到几个和马东一起长大的兄弟死活不让他提前离开,说是要等到晚上一起趴墙根。
夜深了,喝得醉醺醺的宾客们差不多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,除了几个李见仁的发小以外,当然,其中也包括马东。
他们眼看着李见仁揪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新娘子进了洞房,便悄悄绕到了屋后,躲在窗户底下偷听。
房门“啪”的一声关上了,屋内传来了女人的哭闹声。可很快,哭闹声就变成了惨叫声。想必是女人不肯屈服,免不了又挨了一顿毒打。
半个钟头后,女人依旧没有安静下来,只是声音变得虚弱了许多。这时,屋内传来了李见仁霸王硬上弓的声音。
几个大老爷们儿蹲在窗户下忍不住偷笑起来,“来,我们给见仁计个时,看看他多久完事儿。”
几分钟后屋里没了动静儿。屋外的男人们嬉皮笑脸地开始窃窃私语。
一个对眼儿男人说:“不会吧,才六分钟啊!哈哈哈,这也太菜了吧,我尿泡尿都比这久。”
“你尿尿能尿六分钟?你前列腺炎啊?一滴一滴往下漏?”一个寸头男人调侃道。
对眼儿回击道:“我说李见仁你急什么?难不成你还没有六分钟?哈哈哈……”
“对眼儿,那你几分钟啊?哈哈哈……”兔唇男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