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房里,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有序的乐章。设备在安装师傅们的齐心协力、争分夺秒中,很快就安装完毕。
闫安站在一旁,目光紧紧盯着正在调试的设备,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随着机器的启动,各项参数逐一显示正常,根据罗志华安排来的师傅验收,产品顺利生产出来,质量也完全达标。
闫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,悬着的心缓缓落了地。他长舒一口气,脸上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。
其实,从他回到本市到设备回来日子,心里一直藏着一块大石头。
在花东,当陈老板从澳门回来的那天下午,闫安和刘兴平被李总接到一家豪华的饭店吃饭。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谈最终的价格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在刘兴平的游说下,还是达到了罗志华和闫安的预期,双方皆大欢喜。
吃完饭,几个带有醉意的人进了卡拉Ok的包厢。
李总忙前忙后的招呼着,陈总一曲《爱拼才会赢》的闽南语是相当纯正,拉起狂嗨的节奏。
声嘶力竭的吼声,变幻莫测的灯光,在酒精作用下,包厢里一片迷乱癫狂之景。五颜六色的光影肆意地在人们身上流转,晃得人眼发晕。
几个人围坐在巨大的沙发上,手里紧握着酒杯,杯中酒水随着他们激烈的动作肆意飞溅。为首的陈总涨红着脸,扯着嗓子对着麦克风吼着摇滚歌曲,声嘶力竭间,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。那吼声在包厢有限的空间里回荡,与震耳欲聋的音乐交织在一起,让人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突然间,几个穿着旗袍的苗条女子被李总带了进来。
看见进来的女子,闫安惊了一吓,怎么又是女的?
为什么闫安会冒出这个问题?
他和刘兴平曾因女子给他俩洗头敲背而有了心理阴影。
前天晚上他俩从放设备的地方溜达回到酒店后,因错按电梯来到了3楼。
电梯门一开,“欢迎光临”。
两位身着旗袍的门迎站在电梯门口两旁。
闫安和刘兴平面面相觑。
“咋来到桑拿部了?”刘兴平看着对面墙上的桑拿部三个字。
站在电梯门口的一位门迎上身前倾,用手按着电梯的开关,另一门迎摊开右手做欢迎引导手势。
两人愣了一下,相互看了一眼,刘兴平随即出了电梯,闫安也跟着出了电梯。
“二位老板好,是洗浴还是剪头?”一门迎轻声细语问。
“转转。”刘兴平边走边说。
“二位老板,如果不洗浴可以体验一下我们新开的干洗服务。”
“干洗?”刘兴平驻足望着门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