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。
这个小区不算新,但因为背靠学区,价格在这个城市一直名列前茅。
苏承川横抱着顾卿走在小区的小路上。
小区植被茂盛,幽暗且静谧,有些树木经过长年累月的生长,挡住了楼栋号码牌,又因为时间较晚的,几乎不到什么人,这就导致苏承川想找人问问楼栋都困难,一时间找不到顾卿的家。
他想再试着叫醒顾卿,一低头便见她的头像断了一样向下垂着,大红的嘴唇半张半合。
他身上背着女士皮包,手里拎着高跟鞋,在午夜三更这个时间,显得如此诡异。
苏承川刚刚车上的那点绮念,在顾卿那一阵一阵想吐的抽搐里,全部败光。
第二天,纪云佳醒来揉揉眼,发现睫毛膏没有卸,撩开被子后,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,她瞬间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,心里一阵懊恼,她竟带了一晚上妆。
她的毛孔堵了一晚上,眼周还都是彩妆,因为昨晚喝了酒,脸似乎也有些肿,天啊!这简直是造孽。
纪云佳认命的卸妆洗澡,待她吹好头发出去,发现宋季铭坐在餐桌前,一如既往的衬衫西裤,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。
“不去上班吗?”说完偷偷瞄了一下宋季铭的神色。
虽说这年头男女平等自由,但她跑出去喝酒,半夜不回家总归是不妥的。
只见宋季铭眼皮都没抬一下,继续吃着碗里的粥。
这是生气了?
纪云佳讪讪地坐下,没话找话:“这家粥好喝吗?”说着拿过一盒粥。
不理。
见他继续充耳不闻,纪云佳心道:你穿成这个样子等在这,不就是为了兴师问罪么?
可他喝多的次数更多啊!
纪云佳想如果现在她服了软,以后他肯定要更变本加厉。
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耍个赖,给他科普一下啥叫倒打一耙好了。
“宋季铭,你喝多了的时候,我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的,你怎么不知道投桃报李,给我卸个妆呢?”
“你知不知道这对女人的皮肤有多大伤害?”
“害我今天早晨一揉眼,睫毛膏都到眼里了!你——”
宋季铭抬眸,用眼神打断了她,尽量压着声音说:“我给你打了七个电话,就算是出去喝,也要提前告知我一声,让我去接你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