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人从地上“扶”了起来,看清四周时,只在来往的旅客中间找到了那个遥远的黑色背影。
我被塞进繁音的保镖车,一上车立即被绑成了粽子,并且套上眼罩,封住嘴巴。
我摸着绳结试图解开它,惊觉我的右手居然能用了。
他……
算了。
我试图用脑子记住路线,却很快就开始模糊。
他打算送我去哪?送到蒲蓝那边?那肯定不是强奸我和打我那么简单,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会杀了我。
但除了那里,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地方。
因为我是被他送给蒲蓝的,却把蒲蓝打得不知死活,这肯定会影响他跟蒲蓝之间的合作。
汽车终于停下。
我被拽出汽车,却又塞进了另一台车。
又行驶了十几分钟,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。
再走了十几分钟,汽车停下来。开门声传来,土腥味侵入我的鼻尖。
我被人拖着向前走,慢慢地,血腥味迎面而来。
直到再次传来开门声。
有人推了我一把,我跪到地上,后背上察觉到湿黏。
我用手摸了摸,粘糊糊的,不知是什么液体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,那浓浓的血腥味告诉我,我呆的地方必然不是什么好去处。
期间我一直在试图解开手上的绳子,也试图用什么东西割开它,却无果。
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。
这让我明白这里还有其他人,可我开不了口,也没有任何人对我说话。
一直挣扎到我的体力完全耗尽,身上也在发热,终于暂且睡了一会儿。
惊醒是因为听到了开门声。
“她死了?”
竟然是蒲萄。
“还没。”繁音的声音传来:“蒲先生还在医院,我不想贸然带她去惊扰他。”
“倒是不会惊扰。”蒲萄笑着说:“蒲蓝今天早晨还特意叮咛我,要我看看她的死活。要我带话给她,说她的手很软,他愿意看在这双手的面子上饶她一命。”
繁音没说话。
不久,关门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