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问:“那如果我提出呢?”
“你最好不要想这个。”阿昌说:“这是要命的事。”
我对阿昌的立场很不满:“我记得你之前还劝我跟他离婚呢!”
“之前他是第二人格状态,第二人格听你的话呀。而且那时候主人格要离婚的心很坚定,老先生才想着放你一条生路。”阿昌摊手:“但现在主人格不想离婚,第二人格又不出现,老先生就觉得这样蛮好的。而且前些日子医生给他看过,发现被第二人格承载的记忆并没有恢复,因此无法判断第二人格是就此消失了,还是只是沉睡。万一是沉睡,那等他醒来还是要见到你才行,否则打击过度继续分裂怎么办?”
我懂了:“他是因为这样才不跟我离婚吧?”
“至少肯定不会杀你。”阿昌说:“你机灵一点也就不会挨打了。”
“那今天那老头是谁?”
“那你就别管了,反正那老头可以随便打他。”阿昌说:“你只需要盯着点,别把老人家的腰闪了就行。”
正说着,有人推开门,是繁音。
他面无表情地进来,瞟了一眼我的输液瓶,问阿昌:“什么时候能走?”
“挂完这瓶水就可以了。”阿昌站起身,给繁音拉了椅子,繁音坐下,他便出去了。
我问:“你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他的神色有点古怪:“他不是要摸你。”
“喔。”我说:“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挨他的打吗?”
“不能。”
那就算了。
他也没再说话,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这瓶水挂完,我跟繁音一起回了家,一路上相安无事。
到繁音家时,林叔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口,说:“先生,Tom死了!”
Tom就是这里唯一一只泰迪,它白天还好好的呀!
繁音呆住,半晌才说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我跟他们一起去看Tom,它还在兽医那边,肚子上的毛已经被剃了,缝着针,显然已经做过了手术。
繁音弯下腰去,用手摸了一下它的头,眼眶蓦地红了。
我不敢过去摸,却也能从他的表情判断,它肯定已经凉了。
我也不由一阵心疼。
兽医端来一个盘子,说:“先生,我们在Tom的肚子里发现了这个,但取出已经晚了。”
盘子里是一些彩色塑料皮,显然是食品**袋。
繁音瞪着那东西,咬牙切齿地说:“去查是谁丢在院子里的。”
“不用查了,先生。”训狗师颤声说:“这个**袋我认识,是装肉干的。”
繁音愣住,我也愣住。
训狗师看向我,说:“我记得我给您**袋时曾千咛叮万嘱咐,一定要把**袋放进垃圾桶,林管家也在场。你怎么会忘了呢?”
“我扔进垃圾桶了呀!”别说他们提醒过,就算不提醒,这宅子里有这么多动物,我也不可能到处乱扔啊!“我下午明明……”
我正解释,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