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相信任谁看到这个场面都会觉得不安。繁音和蒲蓝之间的关系很微妙,他们表面关系不错,实则却为利益争斗,根本就称不上朋友。而现在的繁音根本就毫无反击之力,万一蒲蓝对他动粗,他肯定要吃亏。
我跑过去说:“蒲先生怎么来了!”
“是来邀请你到我们家过新年。”蒲蓝似笑非笑地说:“没想到繁先生也在,原来他是你丈夫。”
“这……”我苍白地解释:“他只是和繁先生长得像而已。”
繁音瞅瞅我,深色很不安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蒲蓝笑着说:“那是我看错了,但叫他先生,这位先生却也没有解释。”
“他不太会跟人交流。”唉,他不是个傻子,肯定已经看出来了。
“好吧。”蒲蓝说:“不过苏小姐愿意和丈夫一起到我那去过新年吗?”
“谢谢,但是不用了。”我说:“我和我老公在家里过。”
“好吧。”蒲蓝站起身,道:“那就不打扰了。”
蒲蓝去换鞋,我思前想后,还是对繁音说:“我去送送他。”
繁音嘟起嘴,拽住了我的衣襟。
他还惦记我跟他接过吻的事。
“这是礼貌,乖。”人格分裂的事是绝密,既然被蒲蓝知道,我就肯定要去探探他的口风。我捏了捏他的手,压低了声音:“回来再跟你解释。”
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。
我出去时,蒲蓝已经上车了,见我追出来,便放下了车窗。
我跑过去问:“蒲先生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而来?”
“为什么?”他摘下墨镜,微哂:“你确定自己不清楚?”
我清楚:“那天的事是误……”
“是为了气他吧。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繁音还真豁的出去,自己的太太也舍得送人。”
“我俩没有结婚。”我焦头烂额地解释:“是我坚持想缠着他。”
“哦?”他笑容更深:“他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里面那个人根本不……”
“苏小姐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。”他突然敛起笑容:“有件事本和你无关,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,因此需要请苏小姐帮个小忙。”
果然是要谈条件,我说:“蒲先生请说。”
“霍利死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那么多新闻,想说不知道也不可能。
他微微地点了点头:“原因不复杂,但我相信以你的身份,你不会不清楚。霍利是霍先生的儿子,现在霍利被杀,繁先生答应帮霍先生查出是哪个家族所为。霍先生为了感谢他,决定重新安排公证,把那单生意变成三七开。”
“蒲先生想达到什么目的?”
“我不为难你,四六开就可以。”他神色严肃,声音却很温和:“我六。”
这根本就是痴人做梦:“你觉得我可能做得到这种事么?”
“做这行的居然有精神病。”蒲蓝轻声说:“谁还敢跟他合作?条子要不要盯他?只要他是刚刚那个状态,还不是问什么说什么?或者……”他泛出一抹残忍的冷笑:“我现在推开你拎着枪进去,明年的今天,你就可以带着贡品去祭拜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