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失去了知觉,似乎过了不久就被失重感惊醒。
睁开眼时发现眼前是飞机上随行的女医生。我想张口,却发现嘴上扣着氧气罩。
她转过头高兴地说:“繁先生,她醒了!”
我这才看到繁音,他靠在对面的沙发上,面无表情地问:“还用去医院么?”
“还是建议去的。”医生说:“她需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。”
“我是问她。”繁音看向了我。
我试着抬起手臂,有点发软,但还是能抬起来。握住医生的手腕,示意她摘掉氧气罩。
她摘了下来。
我推开她,用尽全力地爬了起来。
我知道这个决定不聪明,但我现在做不出任何聪明决定。我说:“不用去医院。”
没收到回答,飞机依然在下降。
我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我不用去医院。”
他望着我,没说话。
飞机是在墨西哥备降的,这边的英语口音太重了,我甚至没听明白医生都说了点什么。
检查过后,保镖把我带去酒店。
这边很热,我的衣服太厚了,本来捂了一身汗。结果房间里的冷气又太足,我只觉骨缝都在疼。
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无论如何都睡不着。
有人开门,是繁音。
他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:“过来吃药。”
我坐起身,不想动。
他朝我走过来,攥住了我的手臂,我扭动着身体挣扎。僵持不下时,他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:“再动一下试试。”
我没再动了。
他转身朝门口走去,背对着我鼓捣了一会儿,倒了杯水一同拿来,放到了床头柜上。
“吃。”他命令。
我把药吃了。
“躺着吧。”他说完便转身朝着浴室方向走去,走到门口又突然扭过头:“躺下睡吧!”
我就这么一直从他进浴室坐到了他出来。他也无视了我,径直躺到了床上。
我只好下来,坐到沙发椅上。
他关了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