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法再克制自己的烦躁,出门却被保镖拦住。我问:“繁音呢?”
“请您回去。”保镖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。
我回房间打他的电话,起先没人接,打了好久他才接。我问:“你在哪?”
他好像是在睡觉,声音有点迷惑,肯定是搂着某个婊子,“有什么事?”
“你在哪?”
“你有什么事。”他清醒了些。
“你在搞女人对吧?在哪?酒吧?妓院?找了几个?什么样的?”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被他折磨死了:“你是不是嫖就会死啊!”
他冷笑一声:“难道回去搞你?”
“这么说你就是在搞女人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里满是蔑视:“泼妇。”
我陷入无语。
“不要再冲我发泄你的精神病,”他冷冷地说:“不爽就去死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我坐在沙发上,发着呆,有那么一瞬真的想去死,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泼妇。
我不能这样下去,于是我找到了一瓶伏特加,喝光之后又去吐了一遍。酒精上头有点晕,我没力气到床上去,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保镖敲门,告诉我繁音安排十点钟启程去拉斯维加斯。
我到机场时,他也正好到。车里跟他一起下来一个黑发的墨西哥姑娘,她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,有着深刻的五官和漆黑的眼珠,巨大的罩杯和挺翘的臀部。她缠在他身上,深深地跟他接吻,他的手摸在她的腰上,慢慢地往下移动,使劲地捏。
我坐在机舱里,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但经过昨天那一晚,我发现自己现在没那么生气了。大概是因为我自杀也试过了,烈酒也灌了,可生活还要继续,我还得任他摆布,想带我去南极就带我去南极,想抽我耳光就抽我耳光,想出去嫖就出去嫖……我不能奈他何。
我索性不看了,人家缠绵一夜,告别时腻一会儿也是正常,不是么?
然而不久后,繁音就进来了,脸上带着笑容,手里挽着那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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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一起坐在我对面,繁音搂着她的腰。
我不是故意的,但我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包臀裙下黑色的蕾丝。
我眼看着他的手顺着她的腰摸到了她的大腿上,越摸越高。终于忍不住恶心,问:“我能不能去驾驶舱?”
繁音瞟了我一眼,说:“证件。”
“我有。”其实我带了。
“你身体不行。”繁音邪笑着说:“我怕死。”
我攥紧手指。
飞到拉斯维加斯并不远,但那个女人一路上都咯咯直笑。繁音用西班牙语给她讲黄色笑话还有各地见闻,间或调情。那女人被他勾搭得存心荡漾,声音酥软,搞不好已经爱他爱得天崩地裂。我就想不通了,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值钱?当个妓女还要不远万里地跟他跑去拉斯维加斯?
这个世界真是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