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亲了他一下:“快说。”
“还不要!”哎呦,长脾气了。
“又为什么呀!”
“你亲的没有诚意。”他嘟起嘴吧:“亲这里。”
“你都没刷牙。”臭死了。
他扁起嘴巴。
我凑过去使劲地亲了亲:“现在能说了吧?”
“我发现,如果他很伤心,他就会缩起来。”他说:“已经好几次了。”
我没有听得很懂:“比如说呢?”
“昨天他就很难过,然后就缩起来了。”
肯定是因为我踩死了他的竹子。
“上次他也很难过,”他说:“在医院的时候。”
我流产那次?
“还有上上次,他在医院被打。”
打他的人肯定与Amelie有关,要么就是他的其他家人。我觉得这世上能让他做到抱头挨打的人并不多。
“所以你的总结就是,当他很难过的时候,他就会消失,你就能出来?”
“是呀!”他咬着嘴唇,小声说:“平时我抢不过他啦。”
“那你以前不是不用这样就能出来吗?”
“以前他也没有在跟我抢呀,他累了就自然休息了。”他嘟起嘴巴,不满地说:“铁定是因为他喜欢你,要把我挤走欺负我老婆,让我生气不爽消失掉。”
喜欢我不可能,但后两者我也觉得成立,便说:“你别怕,只要这个规律是有用的,他还能挤得走你么?咱们让他伤心痛苦。”
“怎么伤心痛苦呀?”他呆呆地问:“打星星吗?”
“打星星干嘛呀!”她那么小干嘛打人家:“我想想。”
总不能跟他的家人过不去,我也没那本事,所以还是要从Amelie入手。但关于Amelie的一切都这么模糊,我必须知道才行。
我把想法跟繁音一说,他立刻点头:“老婆你好聪明!”
“好聪明就赶紧找啊!”我说:“你把我领进他的书房,找他的照片。”其他地方我都找过了,都没有。
“我怎么领呀?”他皱起脸:“我都没进来过这个房子。”
“装成他呀小笨蛋。”这家伙还真是呆头呆脑地:“我知道在哪。”
繁音又努力了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带着我出门了,林叔竟然就站在门口,说:“先生,太太,老爷请你们到他家里做客。”
繁音没吭声,他肯定没有想到台词。
我说:“那我们去换件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