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,我已经被他杀死了。
……
我渐渐清醒过来。
感觉到他已经放开了我,却并没有离开我。
我突然不太确定此刻的他到底是哪一个,也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比较期待是哪一个。
窗户被手枪爆炸引发的震动震掉了一扇。早春的夜晚,冷风依然在强劲,宅子附近广袤的绿化也让它变得潮湿,因此这样的冷中又多了一丝寒。
我缩起身体,没出息地钻进他的怀里,虽然他皮肤的表面是凉的,但他用手臂圈紧了我的臂膀。
我俩就这样沉默着。
也如两条交缠取暖的蛇。
这样又过了很久。
久到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冷静到开始觉得自嘲:我刚刚在做什么?现在在搞什么?
他差点毙了我。
我居然还……
看来我挨打是活该。
他突然开了口:“怎么了?”
这语气像是那变态。
恐惧和别扭让我不想扭头,只是将眼珠滑到眼角,勉强瞥见他的脸。他依然没有表情,墨黑的眼珠里有一丝莫名的笑意。
是在笑话我吧?
我也想笑话我自己。
我感觉他动了动,脖颈上突然传来湿润。
我躲不开,只得缩起脖子。
“你也爱我吧?”他突然停下动作,声音轻轻的,与他一贯的粗鲁不太吻合。
我说:“你是变态。”
余光看到他无声地弯起了嘴角:“你确定?”
我莫名有了一阵怒火:“我会去看医生的!”
“看什么?”他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脖子,含糊着问:“斯德哥尔摩?”
是啊。
这是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