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过去,韩先生便挪了挪,让我坐到他俩中间。
坐下之后的感觉有点奇怪,因为我从来没有坐在一对夫妻的中间过,这感觉就像个小孩子。
韩夫人问:“怎么没回病房休息?”
“病房里太闷了,我想出来走走。”
“一边哭一边走啊?”她说着,用手抹了抹我的脸。
我没说话。
她又问:“音音又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我不想说这个话题:“您对这件事怎么看?”
“又得带他去医院看看了。”韩夫人说:“第二人格以前没有暴力倾向,突然这样让我很不安。”
“您觉得是第二人格干的?”
韩夫人冷笑了一声:“第二人格一直恨我。”
“恨您什么?”
韩夫人没吭声。
看来是我问错了,毕竟我跟他在闹离婚,也没有孩子,虽然是一家人,但也不算特别亲近。涉及机密的事当然不会对我说。
但韩夫人的话让我很不舒服,便继续之前的话题追问:“所以您确定动手的是第二人格?”
“嗯。”
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……
韩先生却说:“我进去的时候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对劲,不像是任何一个人格。”
我又燃起了希望,问韩先生:“您是不是也觉得他有第三个人格了?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韩先生说:“但他毕竟有这种病,也许只是突然失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