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有什么隐情

这天聊过之后,我便回了病房。

因为我最近要用药,而且不能久坐,念念得吃乳母的奶。虽然乳母的身体比我更健康,但她起初并不习惯,哭闹了几天才适应,而且经过这么多事,她已经开始没有安全感,平时必须待在我身边,喝奶也会用眼睛瞅着我。

我总觉得四个月的孩子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面团,心里就很担心。我一直弄不清繁音的病到底和精神分裂是不是同一种,如果是,那它就有遗传的可能,如果不是,那它就不会遗传。

所以说,生孩子真的不能凭一时脑热,每当看到念念在受苦,我的心里都被心疼和后悔凌迟着,觉得自己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,却没能让她幸福,是何其得自私自利,何其得愚昧无知。

在护士已经第七次告诉我繁音的状况很稳定时,我决定去看他。

决定去的前一天,我给韩夫人去了电话,问了她几个问题。也问了繁爸爸,甚至给费先生打了电话,也做了一些提问。

病房门口严密地把守着人,但阿昌不在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打伤了我而被处理。

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望着玻璃门内繁音的身影。他躺在病床上,身上缠绕着一圈一圈的那种特制的,越挣扎越紧的绳子。脚腕上铐着钢铐,手腕也被分别固定在身体两侧。嘴巴上绑着布条,头被工具卡得完全不能转动,如同一只待宰的动物。

保镖告诉我,我可以进去,但必须在保镖的陪同下,而且务必跟他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。

于是我进去了,坐在距离他手臂两米开外的地方。

这距离能够让我看到他的脸,原来他已经醒了,正张着眼睛,眼珠滑到了眼角,异常平静地望着我。

我说:“繁音?”

他当然无法回答,目光定定地望着我。

“我想跟你聊几句。”我说:“如果你是第一人格,就对我眨眨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