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悄悄蹲到桌子下面,掀开他的裤腿一看,那条腿本来就断了,里面装了钢板,但它的表皮已经快好了。现在又严严实实地包上了。
我心疼得不行,又没法说什么,只得重新把他的裤腿放下来,坐回去调整他的止血带。
幸好很快就又审完了另外两个医生,我连忙请他们过来包扎繁音的手臂。伤是贯通伤,需要缝针,就是刚刚那个佣人在打斗时开枪打的。
接下来一连询问了二十多个人,都没什么问题。
显然繁音已经累惨了,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,我帮他按了按,他便用脑袋蹭了蹭我,还眯起眼睛朝我笑了一下。
家本来是最安全的地方,却在一夜之间变得草木皆兵,这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严重。但大概是因为繁音表现得很镇定,因此自从他回来之后,我就感觉轻松了许多,至少不那么怕了。
又问过几个,一个男佣进来了。
繁音照例问了些譬如他的老婆孩子这一类事,突然说:“拉下去。”
不光是这佣人,我也觉得纳闷。把人拉下去后,我趁着还没人进来,忙问:“他怎么了?”
“有问题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我问:“他是警察吗?”
“不知道,审审再说。”繁音道:“他在撒谎。”
“你从哪看出来的?”
他白了我一眼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就……”
“下一个。”繁音说:“按头。”
我使劲按了按他的头,他露出了一个爽歪歪的表情,手在桌下探到了我腿上,趁着人家还没进来,小声嘀咕:“真滑啊……”
“你摸的那是丝袜。”
嘶——
好凉!
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摸:“真滑啊。”
我低头看着丝袜上的大洞,以及那只从洞口伸进去的爪子,隐隐觉得他似乎开启了新玩法。
佣人中一共有三个有问题,用繁音的话就是,他觉得他们在撒谎,剩下的则各归其位。
其中有两个要拉去审,另一个是繁爸爸平日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