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爸爸对我比较好诶。”她嘟起小脸,说:“而且我爸爸身体不好,好可怜,我好同情他。他长得还那么好看。”
“妈妈不好看吗?”
“那你让我骑大马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让我骑大马我就也向着你。”她提出要求。
“你爸赢了。”我哪有力气把她架在脖子上?她都三十多斤了。
她便“嘁”了一声,说:“那你就不要生气了嘛。”
“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嘛。”我说:“认真点。”
她板着脚趾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,说:“那我还是只有一个爸爸呀,所以我爸爸就是我爸爸呀。”
“可是你爸爸不这么认为。”
“管他哩,反正他是我爸爸嘛。”她又不好好说了,躺了下去,耍赖说:“妈妈我真的好烦哟,我困了想睡觉……”
“那不问你了。”其实她已经给我答案了,那就是她爸爸,她只有那一个爸爸。我也知道,其实问她不会有结果,因为她没有直面过那个给她造成危险的人格。
接下来念念没说话,我便又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,想起他那种,既不像他自己,却也不像第一人格的沉静语气。那个我爱过的人消失了,而他成了一个全新的,陌生的……敌人。
我的心仿佛被挖掉了一块,简直……痛不欲生。
晚点林准易终于走了,我的心情也稍微平静多了,便去找星星。
我敲门进去时她正在书桌边坐着,桌上摆着一个用电学实验用的开关、电阻、电线等原件连成的电路,上面彩色的小灯闪烁着,看上去就像一颗一颗明亮的星星。
我把水果放下,问:“这是什么?他在教你做功课?”
“嗯。”她打开了电路的刀闸,小红灯熄灭了,草草地把它扔进了抽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