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进房间,我便在浴室里悄悄地翻找,虽然没找到武器,却找到了眼药水。
其实,我买那些眼药水时,还在繁老头家住,因此我留了几瓶在这边。看生产日期,也的确是这几瓶,我便把它们拿上。其他就再没什么了。
我们又退回了密道里。
黎医生对眼药水很好奇,我便把眼药水的事情告诉他,说:“我不知道眼药水里的药是什么时候被下的,如果这里面有药,那就是氰化钾。”这种灭成毒搞不好在极端情况下有用。
他点了点头,表示听懂,却说:“杀人是没有必要的。”
“我是说实在没办法时。”
他依然摇头:“如果你相信我,就没有那种情况。我有办法能知道一切,甚至短时间内让他们受控于咱们。”
“那你怎么没有让阿昌活下来?”我问。
他误会了我的意思,脸色有些难堪:“抱歉,我当时觉得药非常重要,没有发现他的枪。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作为一个医生,要求他像繁音一样灵活得面对这样的极端情况是很过分的,何况药的确是管家想杀我们的重要因素,因此他的判断也不算错,只是不够完美。我说:“我只是说,我们需要精神控制,但也需要武力。”
他便叹了口气,说:“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听我的话。”
“不到极端时候,我不用它。”我说:“现在咱们到小客厅去,我联络我老公。”
他点头。
到小客厅的路途相当遥远,而且密道里非常逼仄,我很快就热得满头是汗,连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黎医生跟在我身后,用图纸帮我扇风,然而作用不大。
终于,到小客厅了。
小客厅没有浴室,因此房门开在一幅画背后,我们打开门,然后躲在一边往里看。
竟然也有人!而且也扛着枪!
我们连忙关上门,唯恐被注意到这里。往别处走了几步,不敢说话,听了许久,都觉得没有脚步声,我才敢开口:“监控画面被人作假了。”
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,笑了一下,说:“别怕。”
“别怕?”我说:“这样咱们就更没法判断有多少人想杀咱们了!”
“冷静一点,太太。”他说:“想想在这种情况下,您先生会怎么做?”
如果是繁音?我可以确定,他肯定不会跑,因为他得把阿昌的尸体带出去。这比什么都重要,因为他是个管事,他不能让给他卖命的人失望,他也真的对阿昌有感情。可除此之外呢?接下来要怎么办?我没有繁音的智商,也没有经验,我听黎医生的吗?似乎除此之外,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