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时,准易打来电话,说他已经下了飞机,费怀信还没到,他们需要等一会儿。
我便叮咛他们小心些,让他们随时联络我,便回了家。
这一圈跑完,两个孩子都饿了,天色也已经几近黄昏。我和念念一起吃了饭,听她唠叨爸爸,可能是因为我的脸色太难看,她最后悻悻地闭了嘴。
接下来我让孩子们睡了,自己躺在床上,一方面是等消息,一方面是失眠。
失眠是因为纠结是否该联络蒲蓝。这种事放在寻常男人身上必然没事,但对于繁音,我可以确定只要他没遇到什么麻烦,我就百分百会被责怪,后果也是难以预测的。
可我再一想,他生死不明,他爸爸又丢了。这么严重的情况都发生了,我实在无法保持淡定。
我越想越纠结,心里根本就给不出答案,心里仿佛放着一架天平,一端是我自己,另一端是繁音,两端都不想舍弃,因此做不成任何选择。
十一点时,准易打来电话,告诉我费怀信到了,我请他接电话。费怀信的声音很特别,音调也是我印象中格外鲜明的异常平静,他说:“抱歉,繁太太,我们距离比较远。”
“没关系,你能来就好了。”我说:“准易年纪还小,希望你能多多照顾他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这才想起他的年纪好像和准易不相上下,忙说:“虽然他跟你同龄,但他家里最近出事,精神难免不能集中。你一直优秀可靠,所以希望你多多担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调稍稍有些上扬:“星星小姐要叫我叔叔。”
呃……
也就是说,准易就算跟他差不多大,也是他的晚辈。
我没来得及再说话,他便开了口:“我们这就出发,有消息会第一时间联络你。你不用担心,他不会有事。”
“谢谢。”感觉他说话还是蛮可靠的,就算是吹牛的孩子,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。
接下来还是挂上电话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