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:“我答应。”
我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,便扶着他的手臂,一边站起身,一般拉着他站起身,说:“我也不是非要跪在地上逼你,只是我知道自己不是你们两个任何人的母亲,没有资格参与这件事。只是我不想看着你们互相伤害,她很辛苦,但你从小就喜欢她,她却非但不喜欢你,还怕你,你心里也一定非常难过。”
他露出了一丝有些被体谅的神色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虽然我不认同他的所有做法,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同情。他妈妈毕竟有病,何况即使没病,成长的环境就是如此,再好的教育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态。阿昌是繁老头教育出的人,他又是阿昌的儿子。繁家这整个家族,都习惯把人、尤其是女人当做身上闪闪发光的装饰品,只要牢牢地将她握在手里,要为了自己的颜面将她装扮得闪闪发光,要让她忠诚于自己,要给她画一个圈,她必须在这个圈中做事,否则就会得到“惩罚”。
因为走时已经对星星道别,因此我没有再回去对她打招呼,和林准易一同下了楼。在路上,他详细给我解释了刀子的事,刀子可以解除,但他的权限不够,权限只有繁音是够得。他昨天给我打电话时,语气依然很轻松,说等繁音回来就可以了,但他现在的语气就变了,说:“解除刀子需要先生去基地,虽然我已经打过招呼,但杀手之间联络不多,肯定会有不了解情况的杀手接单。到时您会非常危险。”
我不由看了他一眼,心想这小子真是比星星说得还要聪明。我没有一句提到这个,他就自己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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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便笑了,说:“难道太太还想让先生继续做?”
我摇了摇头,说:“我这也是走投无路的法子。”
他没说话。
我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您以前从来都不会为我跟她的事操心,反正先生在,我也不能真的走,也无法真得走。他更不会准许您跟我说那些,虽然我觉得受益良多,但这也会让你们颜面扫地。”
是啊,以繁音的性格,如果要他必须选是让林准易走还是死,那他必然选择让他死。因为繁音也是这种一定要“得到”的人。
而就算繁音知道他这么对星星,也肯定不会去求林准易别再欺负她,就算把星星换成念念,他多半也不会愿意如此,而是叫孩子挺过这阵子,等缓过来了就弄死他。因为对繁音这种性格的父亲来说,这是一种侮辱。
这也是我认为自己能够搞定林准易的原因,便说:“你明白就好。但我也明白你只是不懂方式,并不是罪无可恕。而且我也是为人母,明白孩子重在教育,是要给机会的,何况你爸爸又不是阿猫阿狗,怎么能不给你机会反省?”
他笑了一下,说:“从我知道老先生失踪开始。”他说:“我就明白,除了您,已经没人有资格挽救局面了。”
我不由笑了,说:“你能这么想最好。我计划等他一回来,就先把他扣下,这需要你配合。先弄清他跟小家族谈了些什么条件,我担心第二人格使咱们吃亏。那恐怕就会影响到其他生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