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繁太太。”他还不依不饶:“您还记得他的病因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被虐待,并不是字面意义那么简单。那是他最信任的女性,在内心深处对她很深的感情,他当时的恐惧跟无助都会刻在他内心深处,无论他变得多么强壮,又变得多么强势,都不会改变。”他说:“你是他心中另一位最重要的女性,有时甚至会接替了妈妈的位置,当您对他做出相同的虐待行为时,他心中的痛苦会重新被唤起,甚至更强烈。这对他治病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。”
我没有说话,等他絮叨完,便站住脚步,说:“黎医生,我一直敬重您,但我讨厌伪善的人。”
他没说话,肯定很不解。
“您认为我的苦难是我自找的,对么?”
他还是没吭声。
“不止一次地说我随时可以离婚,只是我没有这么选择,不止一次地要退让、尊重他的意思,我不同意他治病是我的错,同意他治病竟然还是我的错。我已经向您解释了太多次,我不明白,您既然这么同情他,为何不同情一下无辜受害的我和我女儿?”
他立刻说:“那是因为你自己可以选择是否跟他在一起,而他不能,他看似强势,其实已经非常弱势,因为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。”
“好。”我扭头吩咐林叔:“从今天开始,不准黎医生离开宅子,每天必须给我留在这里治病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一个月之内,必须让我看到效果。如果不听……”
我看向他,力求使出我最认真的表情:“我想你大概不怕死,或者还不知道死是什么。所以如果不听,我就把你锁起来,一片、一片地割下你的肉,这种死法叫做凌迟。您也是一个正常人,我倒要看看,您能不能选择拒绝。”
他皱起眉头,说:“繁太太,你的心理真是……”
“我早就已经疯了。”我说:“但即便是这样,你不听话,还是要死。”
他没再说话。
我命令:“送黎医生回房。”
有人拉他回房间了,过了一会儿,林叔跟了上来,说:“太太,黎医生和韩夫人关系非常好,您这样……”
“查查这个人。”我说:“他太护着繁音了,我觉得他有问题。”
“查他什么?”
“祖宗十八代,尤其是他那个弟弟。”我说:“作为一个医生,这么缺乏公正看待的能力,这里面恐怕会有问题。再请几位其他心理医生过来。”
“别的医生都是老先生的老朋友。”林叔说:“虽然老先生失踪了,但万一他回来,那就……”
“没关系,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即便回来也要修养一阵子。我担心姓黎的跟韩夫人有什么关系,那恐怕就是韩夫人放在咱们家监督咱们的工具。”虽然我以前觉得韩夫人不错,但谁知道呢?我不敢相信任何人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林叔说:“韩夫人不会的,太太,您不用太过紧张。”
我没说话,他也就察觉出我不想听,便住了口。
之后就没什么麻烦事,林准易把人召集全了以后,我们就去开会。因为他也不知道我开会要说什么,所以一路上都显得很不安。
我在会议上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,大家都很惊讶,我说:“我老公是因为病情,而且因为他做了这件事,让我痛定思痛,下定决心要让他治病。医生说病情可以控制,各位不要太过担心。”
立刻就有人说:“太太,您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吗?要我们相信,有什么证据吗?”
“没有。”我没跟蒲蓝要那段视频,因为我真的看不下去。这几天也实在因为生气而忘了这事,回去我就应该至少把信件的副本弄回来。我说:“但我确保这件事是真的,小家族计划用这件事与咱们谈判,我的意思是,先选两位善于谈判的老人去,请中间人。”
立刻有人说:“那就是准易了,他和大小姐有婚约,与繁家关系亲近,身份也最高。从前有这种事,都是阿昌陪着先生打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