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,他是给继承文件做公正的,必然是靠谱的。
“恐怕不合适。”苏益名说:“繁先生跟他们在一起。”
“繁先生?”我问:“哪个繁先生?”
“您丈夫。”他说:“我已经调查过了,起先他不知怎么得到了***枪,念念小小姐也很配合他。现在他把自己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带进来了,包围了礼堂,没人敢离开,没人能进来。他和孟老先生他们一道来的,而且两位小小姐都在他手里,因此我们不能硬来,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观察他,确保他不要对小小姐以及孟家人下手,因此更加不能让您去涉险。”
苏益名不知道我给了念念一把枪,而且繁音的人也在外面,因此他只要搞定宅子里的人,就可以跟他自己的人汇合,再领回来包围礼堂。之前苏益名有建议过我,我只让他们到宅子外等,因为我不可能把繁音的人撵回德国,更不可能把他们爷仨完全交给苏益名,那太容易万劫不复了。
枪肯定是念念给繁音的,这既让我不安,又让我有点……难以言表的感觉。不安的是我不知道此刻的繁音是谁,其他的,自然是他们没事。
我忙说:“那我更要去了,我怕他犯病。”
苏益名摇了摇头,说:“那样对您太危险了。”
“把两个孩子和一位老人扔在那里更加危险,”我说:“反正继承文件已经丢了,可我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。”
他倒是没质疑,说:“那好吧,就让周助理留在这里。”
“他也跟我走。”我说:“我知道我要去见他,你必然会为了我的安全考虑,把现在能拿出的最强阵容都用来保护我。周律师是保护我的文件才去世的,我怎么能把他儿子留在危险中?”
我这样说,显得有理由据,同时,也是为了防备如果周律师的儿子说的是真的,那他自己留在这里,恐怕也会出事。
苏益名便不好反驳,说:“也对,还是您考虑得周全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我说:“是我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他摇头,温柔地说:“您说哪里的话?弄成这个地步,是我做得不好。我明明安排他们看好繁先生,没想到还是被他拿到了枪。”
“枪是我给我女儿的。”我知道他对我必定有所怀疑,不如直接说了,不要显得我怀疑他,“我给她,是因为我知道我先生的能耐,他绝不是一条绳子可以控制得住的,在家时,我们都是用铁链控制他,即便这样,他也总是逃脱,他精通各类脱身方法,又特别能打。我怕他逃出来伤害孩子,也知道您这边已经拿不出更强的保护,如果让他的人进来,他们又不服您的管理,就给了孩子一把枪,告诉她,如果他伤害她们……就杀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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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益名愣住,我忙说:“我知道教孩子做这种事很不对,但我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了。”
他立刻露出忧愁,满脸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我在事前试图联络您,但您丈夫希望直接联络他,因此所有的事,我都是与他沟通的。他突然出事,我也措手不及。”
我说:“怪我没有领导能力,请您不要自责了。”
接下来便往出走了,我一路上都看好周助理,又觉得苏益名不是普通人,不敢流露出半点态度。
路上没什么人,苏益名解释说这条路是近路,因为繁音已经把大路都封死了,因为礼堂的地形他不熟,才没有做到面面俱到。总之越走越偏僻,光线也越来越暗淡,当我觉得不对劲时已经晚了,第一反应是去护周助理,我俩一起摔倒在地上。尽管没有听到枪声,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是激得我头皮发麻,这种灼热的痛感太熟悉了——是子弹。
虽然子弹没有打入我的手臂,只是擦破了皮,但我依然疼得动弹不得,也在这几秒种明白了,我的潜意识是相信周助理的,不,应该说,我的潜意识是相信繁音的。虽然我昨天跟他争论时显得有理由据,可他是能够影响我决策的。
几秒钟后,我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力气,撑起身子,发觉四周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遇。对了,这条路之所以这么暗,就是因为它没有窗户,全靠微弱的灯光。如今灯光也没有了,但看远处,会发现走廊那边依然有光。
因此,我只能看到附近的人影,却看不清是谁,便叫了一声:“苏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