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眨了眨眼睛,说:“不跟我离婚了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知道你没打算跟我离。”他勾起了嘴角,扭头看向窗外,眼中闪动着狡黠。
“什么意思?”我说:“你别以为自己做了点好事,我就会改变决定。我当然要离婚,只是的确不是最近。”最近根本没有条件离,今天的事证明我不能没有他。
他瞄了瞄我,发出一声“哦”。
这种回应消解了我的愤怒,令我显得有点可笑,便沉默下来,同时仔细揣摩了一会儿刚刚的对话,好像明白了什么,“你怎么搞定念念的?”
“让女佣叫她来了。”
这俩女佣真是不可靠,几句话就收买了,做出把我的孩子带到他面前这样危险的事。
“然后呢?”
“跟她聊了一会儿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具体都聊了些什么?”
“要你管?”他瞥我一眼,“啰嗦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管?你好好说!你到底对她进了什么谗言把她的枪都骗走了?”
念念是个看东西很紧的孩子,更别提这把如此严肃的枪。
他发出一声“哈”,又从鼻子里喷出了一串烟,挑起了眉毛:“想知道?”
我感觉他接下来没好话,危险地望着他。
果然,他眯起了眼睛,眼珠滑了过来,露出一脸贱相:“叫老公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叫老公。”他大言不惭,“否则不告诉你。”
“那我不问了!”我去问念念。
“随你。”他掐灭了烟蒂,靠到椅背上,抬起手臂作势要捏我的脸颊,被我打开手后,又贱笑不已,“前几天你真把我吓着了,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。”
我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些,“刚刚那么误会你是我不对,但这是因为你这个人太混蛋,向来都荤素不忌。我那几个女佣虽然五十多岁了,但也是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抱歉我那么想了。”
他边听边笑,“好了,好了,算你有理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完全听得出他的敷衍,“我刚刚对你的质疑明明是在侮辱你,你非但不觉得生气,还觉得有趣,你是不是傻掉啦?”
他仍在笑,“行了,赶快补补妆。”一边伸手推我的肩膀,“马上就到了。”
我还欲争执,扭头看路发觉的确快到了,这边是老城区,与我小时候完全没有变化。我刚刚哭得妆有些花了,等下肯定会见到珊珊,只得收下这个哑巴亏,取出化妆包补妆,忙碌时感觉有人在拉扯我背后的带子,我一阵反感,扭头问:“你爸爸没有请老师教你吗?”
“教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