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来一个宫人:“这下头是什么?”
宫人愣愣地答道:“没什么啊,就是块儿地。”
苏承顺着异常一路往里走,最终止步在了太皇太后的寝殿前。
“谁的屋子?”他问。
一旁的宫人正要开口,小允子走了出来,合上身后的房门,对苏承呵斥道:“大胆!这是太皇太后的寝殿,尔等岂敢放肆?”
通道明明就是去往里头那间屋子的……苏承警惕地看了小允子一眼,道:“太皇太后在里面?”
小允子道:“太皇太后身体不适,正卧床歇息,尔等休要打搅。”
“开门。”苏承说。
小允子都迷了。
他方才没说清楚吗?这人哪儿来的胆子啊?连陛下都不敢用这种态度与太皇太后叫嚣好么!
苏承威严地说道:“我再说一次,开门。”
换别人是万万没胆子硬闯太皇太后寝殿的,景宣帝也不敢。
苏承属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没深刻意识到太皇太后在整个皇族的地位,他觉得自己既然奉旨查案,那就必须认认真真地办。
皇帝说了,一切可疑之人。
眼下这个太皇太后就很可疑。
小允子不开门。
苏承直接将小允子抡到一边,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。
小允子气抖冷。
哪个天杀的哟,连太皇太后的房门也敢踹,怕不是嫌命长了?
且等着吧,一会儿太皇太后发落起来,管你是不是秦沧阑的儿子,陛下都得治你死罪!
白羲和睡得晕晕乎乎的,哪能料到有人不怕死地撞了她的门,还把她当成了白莲教的细作。
“小允子,把人拖出去……”她迷迷糊糊说完,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。
而苏承在进屋的一霎便察觉到了地板下的通道,一直连接到凤床处。
他几乎当下立断——里头的人必定时常出宫。
这不是细作,谁是?
苏承大步流星走上前,一手拔出长剑,一手唰的扯开帐幔:“细作!出来!”
天气炎热,白羲和衣着甚少,薄如蝉翼的寝衣下是她婀娜曼妙的身姿。
她面朝外侧卧着,修长的美腿轻轻交叠,每一寸肌肤都细若白瓷。
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,半遮蔽了她傲人的春色。